民们开始把家里的猪上秤,谁家的重杀谁家的。
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没一个人有怨言。
甚至还有人争:“杀我家的吧!我家全是自己打的猪草!肉可好吃了!”
“你家的还太小,杀我家的吧!”
“……”
“都别争了。”陆怀安拱了拱手,一张嘴就被风雪扑了一脸:“多谢大家的支持,但是这个事情,只能按重量来,如果后面……可能还是会一路杀下去的。”
果果养的那头大肥猪,到底是没能逃过一死。
毕竟,真的太大了。
能抵两头小猪了。
钱叔抽着烟,亲自赶过来:“果果跟家抹眼泪呢,她见不得这个,这头猪别跟村里杀了,拉去城里杀吧。”
这头猪是果果一直养着的,那可真是膘肥体壮。
可猪再重要,到底还是抵不过人命关天。
所有人都沉默了。
“行。”
城里那么多人,总不能让他们饿死。
棚里菜不够,大家就把家里的坛子菜都拿出来卖。
山上打的野鸡野鸭,家里熏的腊肉。
能吃的全都拿着,颤抖地卖给别人。
换回的那点钱,他们都不在乎,只心疼。
也该得吴干事倒霉,刚好是这事过去的第七天。
雪停了。
太阳一出来,雪就开始融化。
下雪其实不太冷,融雪的时候才是真的冷。
哪怕出着太阳,还是凉嗖嗖的。
陆怀安裹着厚厚的棉袄,去上边做报告。
这些天的雪下的,他们的损失非常大。
农民的情况其实还算好的,除了房屋倒塌的,其他基本没断粮。
家里再怎么着,饭菜是有的。
唯独他们新安村这一片,为了给大家提供食物,一个个连老本都掏出来了。
报告是龚皓整理的,厚厚一撂。
看着那一叠,陆怀安都心痛。
大棚里的菜,都被薅得差不多了。
如果按原本的计划慢慢摘的话,是能撑到开春的。
这全是损失啊。
会要连着开几天,陆怀安交完报告,第二天就没再去了。
因为,他围墙倒了。
年前为着这事,吴高杰没少找他。
陆怀安为了省心,把修围墙的事给了他,一来是想让他有点事做,别来吵他,二来是想图个清净,毕竟吴干事好歹也是个干事,三呢,则是左右围墙都是要修的,钟万也没时间搞,他能做好了自然是最好的。
可现在呢?
没修过的都没倒,他修过的反而倒了?
叫了人去现场查看了,发现吴高杰图省事,压根就没修缮,顶上缺了砖,他从底下掏一块出来补上。
下边的直接塞些稻草了事。
平时不明显,反正外头糊了白墙,看不出来。
可这雪一压下去,下头空了的,可不直接就垮了。
陆怀安气得不轻,叫人去把吴高杰抓过来。
就这,他居然还敢想修路?
谁给他的胆子啊?
这一下,陆怀安真是气懵了。
直接跑到领导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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