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可还未过元宵,沈家小夫妻俩就准备起了西行的行李。
起因是谢汝当晚回去做了个梦,说她梦到了母亲。
“你都没见过她,怎会梦到?”
沈长寄半敞着衣裳,慵懒地靠在床头,无奈地看着谢汝在屋里风风火火地收拾东西。
“她跟我说,渑州的风好冷,叫我快点接她回家。”
她只穿了一件雪白的寝衣,光着脚在铺了厚厚地毯的屋子里乱跑,她东张西望,就是不去看他的眼睛。
沈长寄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小心思,掀开被子下了地,三两步走到近前,把人扛到肩上,扔回了床榻。
他跪撑在她身侧,居高临下,手捏着她的下巴叫她看着自己,“是你担心,想早点去。”
谢汝扁了扁嘴,“昂。”
“渑州很冷,”沈长寄与她打商量,“我去,你在家中等我,可好?”
他去可快马来回,路上耽误的日子也少。
谢汝摇头。
此行意义非凡,算是她为人女该尽的孝,她希望能亲自接母亲回家。
“夫君夫君求求你了”
她向来知道如何能叫这个男人松口答应自己的请求。
于是在转日清晨,男人神清气爽地起床后,他眉眼间带着懒散的笑意,春风和煦地对着平氏兄妹安排出行的事宜,把平筝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仅用了三日的时间,便敲定了出行的日子,备好了行李和人马。
沈长寄做了很多准备,华丽、宽大、舒适的马车里,铺了厚厚的羊毛地毯,暖炉是圣上的御赐,轿帘都用了极其珍贵的蜀锦,更不用说保暖性极强的被褥和精致的茶具。
“我说不要。”
这一切都被谢汝否定了。
沈长寄微微蹙眉,“理由。”
“我们是去办正经事,不是游山玩水的。”
“可我如何能委屈了你?怎能叫你奔波受苦?”
二人就此争论了好一会,气氛一时紧张。
屋里的下人都屏息静气,一个个拼命往下埋着头,谁也不敢冒头。
谢汝见他冷了脸,心里却没有任何怪他的意思,她知他是怜惜她。
她主动服软,上前一步抱住他,手指微弯,讨好似的在他后背上挠了挠。
“夫君”
她软软地一叫,他就没了脾气。
沈长寄抬手一挥,屋里的人全退了出去。
他这才回抱住,有些郁闷地道:“你想如何?”
“我想骑马。”
沈长寄想也没想,“不行!”
谢汝又挠挠他后背,“夫君我跟你骑一匹马,你抱着我,也不行吗?”
“那样很难受。”
“不难受不难受,夫君你这么厉害,怎么会叫我难受呢?我们这样去很快的呀。”
“马太颠簸,从京城到渑州,就算一人一骑的快马尚需两日,你吃不消的。”
“就两日而已,忍一忍就过去了呀。”
“我如何能叫你忍?我舍不得”沈长寄道,“不行,不行。”
“行的,很行,我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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