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至极道:“没,只是沙子迷眼睛里了,我揉一揉……男子汉大丈夫的,谁哭了?”
哪知刚一抬手,触到满手粘稠,他狐疑地低头一看,竟然流了鼻血……
后知后觉,可能是刚才看的内容太劲爆了,年轻气盛的,把鼻血都崩出来了。
江玄陵冷着脸,卷起那书,不轻不重地往小徒弟脑袋上连敲三下,严厉道:“可敢再如此胡作非为了?”
“唔,不……不敢了。”
嘴上先认个怂,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才是好样的。
只是这鼻血流得有些多啊,李明觉双手紧紧捂住,可鲜血还是顺着指缝涌了出来。
“把头抬起来,手拿开。”
李明觉下意识听从,手才一拿开,胸膛处就被点了一下。
江玄陵解释道:“这是止血的,你随为师上来。”
这两句话乍一听没什么关联,可不知道为什么,李明觉心里有点发怵。
鼻血虽然止住了,但总忍不住想逃跑是怎么个回事。
再一回过身来,江玄陵已经抬腿上了楼,见他呆头鹅一般,立在楼下久久不动,还转头杀过来一记冰冷的眼神。
只这么一眼,李明觉连给自己买什么样的棺材都想好了。
又不能不去,于是,他硬着头皮上了楼,像一只做了错事的大耗子,显得整个人灰溜溜的。
一直进了屋,他也没敢坐,木桩似的,往旁边一杵。
跪是不可能跪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跪下的,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媳妇儿。
江玄陵才一落座,余光瞥见小徒弟离得老远,便曲着二指敲了敲桌面:“凑过来些。”
李明觉认为凑近点没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怕什么的。于是就凑了过去。
“跪下。”
噗通——他跪下了。
可仍旧理不直气也壮地挺胸抬头,满脸浩然正气。
江玄陵瞥他一眼,淡淡道:“你似乎很不服气,你有道理,你倒是说话。但为师有一件事要提醒起,不管你说出什么样的借口,这次你跑不了。”
就这么一句,把李明觉的嘴巴都堵严实了。既然师尊都这么说了,那他还能说个啥?
本来就理亏吃,他还能扯出朵花来么?
很显然不能。
于是李明觉一本正经地讨价还价:“师尊,此次是出山游历的,一路上还不知道会遇见什么,不如回山再罚?”
先拖,慢慢拖,最后拖到师尊忘记了才最好。
江玄陵好像他肚子里的蛔虫,立马拆穿了他的小心思:“不可,有错当罚,你有什么好委屈的。”
李明觉:“……”
委屈是不委屈,就是嗯……实在太难以启齿。
正当他尴尬的,几乎用脚趾头抠出了一个地洞时,忽听外头传来敲门声。
江玄陵:“何事?”
林景言焦急的声音飘了进来:“师尊,不好了,明觉不见了!方才弟子找了一圈,根本没寻着他人。”
李明觉一听,竟然有些感动,觉得还是林景言林师兄最好了,居然如此担心他。
哪知林景言下一句话便是:“明觉修为低,性格木讷,不爱说话,又笨得狠,就是房梁悬个苹果,他都不一定拿得下来,初入此地,人生地不熟的,弟子实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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