鹭鸶是帕拉奥波利最神秘的住客之一,他是出口医疗器材的商人,拥有的财富足以让他另择住宅。但他没有离开,热爱此地,根茎深深地扎入这片滋生罪恶的土地。
他是安苏的合作伙伴,也自称是莉莉的朋友。
莉莉经常分享时尚杂志以及化妆心得,安苏在这方面一窍不通,也不感兴趣,至于皮耶尔,和他探讨魔方公式都比这来的现实。
两人装饰风格迥异,却毫不影响日渐增加的感情,莉莉宣称:“鹭鸶是女性之友,也是我的闺中密友。”
皮耶尔对此不置可否,他是屋内唯一的男性,可能一辈子都体会不了这种情感。
场景淫秽,不堪入目,皮耶尔扯着安苏的衣角,“我们走吧。”
——
皮耶尔在叁岁的时候拥有了自己的房间,每天深夜,安苏都会因为担心她而悄悄推门而入,在看到他呼呼大睡后又小心离去。
再往前他的记忆就变得越来越模糊,如同漫过沙滩的海水,一次又一次地冲刷沙砾的痕迹。
残留在他脑海中最初的画面是安苏温柔的眼睛,像是在无垠的宇宙中连绵闪烁的星河,还有金色的光芒,如同初升阳光,耀眼而温柔。
皮耶尔五岁后再也没叫过安苏妈妈,并非叛逆,只是叫名字更加亲昵。
今天破例。
“妈妈,我……”
皮耶尔有些犹豫,在此之前他从没有对自己的身份产生过怀疑。他知道安苏的身份不一般,就像他知道地下仓库屯着许多军火,鹭鸶和莉莉可能有一腿一样。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但皮耶尔讨厌这些悬而未决的幽灵,谜团就像嗡嗡作响的苍蝇,在他的脑中盘桓。
安苏同皮耶尔面对面坐着,中间是一张小圆桌子,她为两人各倒了一杯白水,场景有点像是谈判。
她从不给别人好脸色看,皮耶尔除外。她温柔地笑着,鼓励道:“你可以随便提问。”
皮耶尔润了润嗓子,他其实不想知道答案,换了个问法:“就算我不是你儿子,你也不会不管我吧。”
“当然。”
“我还能叫你妈妈吗?”
“只要你想。”安苏失笑,“虽然你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称呼过我了。”
她支着下巴,黑色的长发沿着手腕倾泻,陷入了沉思,“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
皮耶尔摇头,“也许是你做的太好了,虽然我现在才七岁。”
安苏补充:“六岁半。”
“好吧。”皮耶尔从善如流。小孩子总觉得年龄是成熟的标志,他也不例外。
“想叫却不能叫和不能叫却想叫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确实。”
安苏想起那些弥漫着血色的夜,阴暗潮湿的古堡,还有遗世独立的祈祷屋。她鄙夷福孔家族的一切,甚至不愿意回想过往种种,可游离破碎的思绪总会在睡梦中打破冰面。
温热的身躯如同缠绵交尾的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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