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徐济之说有病,却也不知道他是什么病,只当他随便说说。直到这日,她正同对方在殿中下着棋,忽然这人两眼一直,“咚”的一声,倒头仰了过去。
他倒下的时候,手抓着棋盘,就见那棋子棋盘随着他哗啦啦地摔下去,洒的一身都是。
冯凭当时正捏着棋子,半天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状况。她以为对方是摔倒了,眼前侍从都不在,她遂屈尊移了步去搀扶。
徐济之两眼翻白,身体直挺挺的硬着,不停地颠动抽搐,手紧紧抓着她的手腕子,捏得她手腕都红了。冯凭想扶起他,然而他身体僵硬的像块石头,仿佛有千钧重,无论如何扶不动,他使不上任何力气。冯凭只得忍着痛,抱扶着他,一边掀开他身上的棋盘和棋子。
过了约摸又半盏茶的时间,徐济之僵硬的身体终于动了动。
他先是翻白的眼珠转了回来,而后手动了动。他见搀扶他的是冯凭,便挣扎想站起来,只是仍有点无力。冯凭算是看明白了,说:“不用着急,要是起不来就再躺一会。”
徐济之面红耳赤躺在她臂弯,他身体不能动,语言机能先恢复,声音虚弱地道歉说:“臣惊吓到娘娘了,还望娘娘恕罪。臣实在罪该万死。”
冯凭倒不介意:“你这病我见过。你这是羊角风吧?”
徐济之羞惭道:“臣这病已经半年没犯了,没想到今天在娘娘面前出了丑。”
冯凭说:“生病这种事,又由不得人自己,怎么能说是过错,快别说这种话了。”
徐济之平复了好一会,才慢慢活动四肢,试图站起。他白皙的脸上已经全是羞愧的红色,头发因为那一摔,也有点凌乱,发冠跌落,衣裳都揉皱了,身上是被他撞翻泼洒的茶水。
冯凭叫进人来,将棋盘扶起,将棋子归位,地面收拾了。
徐济之这场病发的,过了许久,身体还是僵硬无法行走。冯凭让两个太监将他扶到自己床上,安慰道:“先生不必担心,暂且在我这里躺一会吧。”
徐济之冷汗涔涔道:“多谢娘娘体谅。”
冯凭说:“你这衣服脏了,帮你脱下来不介意吧?”
徐济之说:“不介意。”
冯凭让宫女上来,帮他将外面的衣服脱了,盖上一层薄薄的蚕丝被。她坐在床边,将帕子在水里浸湿了,给他擦了擦嘴。她看他面如死灰,神色有些可怖,加之两眼无神,竟有点生无可恋的样子,不由地心生同情,说:“我让人熬一碗参汤来,喝下些,兴许有用。”
徐济之说:“不用参汤,臣随身带的有药,就在衣服袖子里,可否让人帮忙取过来。”
冯凭使了人去,很快取了他袖中的药来。是个白玉的小瓶子,里面盛放的是一种黄色的小药丸。冯凭说:“要几颗?”
徐济之说:“两颗。”
冯凭取了两颗药丸,帮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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