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黑发从交缠着的肢体间滑下来,束发的金色丝带仿佛带着自己的慵懒生命力,自发梢绞卷着,飘垂到地上。
岐籍对着渐渐明亮起来的阳光,眯了眯眼。
他撑起上半身想坐起来,这动作引得怀中人在睡梦里发出几声不满的呢喃。
他低头看着怀里睡得香甜的勾践,手指不由得压上去,在勾践红润的唇边捻了捻。
勾践像是被打搅了好梦般唔了一声,半转过身,又沉沉睡去,黑发滑落后露出的肌肤,并没有岐籍抱惯了的吴越美女那种柔软纤细的触感,却充满青年人紧绷的张力。即使深深浅浅地漫布着青紫的瘀痕,依然闪耀着健康的光泽。
岐籍深思地看着他,心事重重地皱了皱眉。
自己究竟是怎么捕获了对方的?
不。
自己究竟是怎么会被这只妖物捕获的?!
几日前,他在发兵时,恶意地命令手下停止给勾践供应饮水。
船队穿过太湖,进入南下的江河时,勾践已因脱水而陷入半迷狂的状态。
明明窗外就是浩瀚的水波,全身却干渴得像是每一寸肌肉都要裂开。岐籍并未短少勾践的食物,甚至每日送上的还都是由随军的名厨制作的精美糕点,只是,没有水而已。
这种残酷而不动声色的折磨,持续了好几天。
有时候岐籍觉得,吴国的王族那苍白的身体内,一定是流淌着黑色的血液。阖闾也好,他也好,都嗜好于优雅的谈吐间,观赏他人极端的痛苦。
当他昨晚再次踏足勾践的船舱,一进门,赫然看到这位高贵的越国世子已经在狂乱中开始咬噬自己的手腕。
岐籍看着他吸吮自己的鲜血,衣服上斑斑点点尽是血迹,而被血液润泽了的唇齿间竟然带着恍惚的笑颜,明白自己的惩罚不能再继续了。
——这场战争结束前,无论如何需要保全人质的性命。
但是当他拿来水杯时,迷狂中的勾践却不管不顾地扑过来,一杯水尽数倾倒在他身上。
他还没有来得及恼怒,勾践已经像极度饥渴中的小野兽,勾住了他的身躯开始狂乱地舔食他身上的水迹。
他的唇齿一路向下吸食着,手指牢牢扣着岐籍。那姿态却带着让岐籍感到悲哀的企求感,岐籍一时不知道该推开他,还是任由他这样继续。
当勾践舔食到他的手时,干渴的唇舌将他的手指深深吸进去,又推出来。岐籍猛然感到,自己历经十数年艰苦军伍训练而铸就的意志,瞬间崩断了!
他几乎可以听见那一声裂帛的声响。
他并没有像**强烈的野兽那样即刻要了对方。
他甚至还抓着勾践,逼他弄干净了身体,洗了脸,只是在整个漫长的过程中,他的右手始终坚定地扣着勾践的下颌,不让他的唇有机会再碰到一滴水。
直到他把这具青年的身体抱上床的时候,才把一盏盛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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