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很暗,厚厚的窗帘挡了一层又一层,唯一的光是从斜后方窗格子里透出来的。
姜吱吱甚至是适应了一下,才看清楚屋子里的陈设。
大屏风里,一个皮肤病态苍白的女子端坐在黄梨花木椅上。
藏青色的绸缎裙,绣制着团云图案,金丝线在黑暗的环境里闪烁诡异的冷光,乌黑的发髻插着金钗珠宝,扣子也是成色极好的珍珠。
然而拥有这华丽装扮的,并非是四十出头妇人,那张脸怎么说也不到二十,甚至还有几分稚气。
但当她懒懒抬起眼注视而来时,一家主母的气势却又顿时释放开来。
“果然名不虚传,七姨太长得好生秀致。”
语调冰冷,完全听不出这是在夸奖人。
姜吱吱有样学样,说了几句场面话。
那大夫人顶着一张白皙少女的脸,声音却沙哑成熟,表情也老态肃穆,很是威严。
姜吱吱没说几句话,就被婴儿啼哭打断。
大太太漫不经心地伸出手去,跟前立着的婆子就心领神会地把襁褓交到她手中。
大夫人抱着孩子哄了哄,那婴儿非但没有安静,反而是哭得更大声了。
像是看到了极度恐怖的东西,惊恐地哇哇大哭,呈现出这个年纪少有的歇斯底里,同时脆弱的小身子在襁褓里拼命挣扎。
这撕心裂肺的哭泣姜吱吱听着心纠,于是便主动请缨给她抱一抱。
正待她走近,大夫人却突然眉头一皱,把婴儿抓紧放在怀里,呈现防备之姿。
眼神极其厌恶,“七姨太没什么事就先走吧。”
姜吱吱:“……”
一边的云芳见状赶紧过来,尴尬笑着将她推出去。
姜吱吱不明所以,刚走了几步,听见后面传来婆子埋怨声。
“作孽哦,要是被这报应女碰到,指不定小少爷又得生场大病。夫人就不该把她叫到屋里来。”
……
云芳笑容凝固,明显觉察到了姜吱吱的不对劲。
“姐姐你千万别听这些人胡说,都是些爱嚼舌根的烂人。”
姜吱吱心里疑惑,脑子里回想起刚刚的画面,总觉得又哪里奇怪。
正思索,转眼瞥见墙角的大槐树下面,一个杂役正拿着砍刀对着绑在树上的狼狗。
狼狗狂吠不止,试图摆出穷凶极恶的姿态。
那杂役勾着身蓄势待发,僵持不过几秒,一头扑上去。
狼狗咬住杂役的手臂,杂役却将大刀往狼狗脖子一插,如柱鲜血汩汩淌了出来,老远都能听见血液流入木桶的哐当声。
可惜了狼狗咬住的手臂上套着铁环,杂役未能伤到分毫。
姜吱吱看得胆寒,“为什么要杀狗。”
云芳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这只狗应该是生病了吧。”
姜吱吱回头看向她满脸风轻云淡,却突然记起阿超的话。
他说,每隔一段时间,大少爷屋子里会送去一碗黑狗血,不知是来做什么用的。
难道是“日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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