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什么意思?
云濯一时间有些发愣,她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明明他只是一个血仆而已,而她却是残暴的血族公爵。
她怎么会在意一个食物被欺负?
她何必去在意一个食物被欺负?
除了他母亲。
向来都没有人在乎他。
更是从来都没有人对他说过这种话。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
第一个说出这种话的人。
竟然是他现在最为警惕害怕的人。
他该相信血族吗?
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血族。
他心尖莫名的颤地厉害,有些酸涩,说不上来的感觉,总之很难以置信。
他怎么敢信……
云濯迟迟没有开口。
过了一会儿,他才想起来,应该回复她的话,犹豫了一下,只是小心翼翼地说了一句。
“谢、谢谢大人……”
天灼微微挑眉,却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静静地搂住他,旁的什么都没有做,车外传来街道的喧嚣声。
车咕噜噜地前行着。
一时间竟也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云濯有些紧张的心。
竟然也慢慢平静下来了。
直到抵达了公爵府。
天灼牵着他下了马车,精致宏大的府邸,像是一座巨大的堡垒,仆人和管家早已站在两旁迎接。
花坛中种满了血红色的蔷薇。
有人注意到她身边的云濯。
很快就低头,不是很诧异。
此时天色渐晚。
晚霞洒在城堡里,好似将那些娇艳的蔷薇,染成了血一般的红色,天边的一轮浅浅的月牙也是红色的。
管家引着天灼来到了寝殿,
她随意揽着云濯走,云濯微垂着头跟着她,安静又乖巧,偶尔听到几句议论声。
“大人又带回来一个血仆。”
“这个比希尔还漂亮……”
“也不知道能活几天?”
“他太瘦了,很虚弱的样子,我觉得活不过今晚……”
“我觉得他活不过一个时辰。”
云濯好似没有听见这些话一般。
关于她的传闻已经听过了很多了。
事已至此,他无力改变什么,无论要面对什么,都不是他目前可以反抗的。
他只想活下去。
只是不知为何。
他好像没有一开始那么慌了。
或许是她未曾伤害过他。
或许是她在马车上说的话。
或许是她拥着他时少有的温和。
他甚至莫名的有种直觉,一种他自己都觉得天方夜谭的直觉——
她应该不会伤害他。
可是,他哪来的这种直觉?
云濯眸中有些茫然。
他明知道拥着他的人。
是血族最危险的那一位。
天灼淡淡地扫去一眼,顿时仆人跪倒一片,也没人敢再开口了。
已经抵达了寝殿。
仆人推开寝殿的大门。
天灼带着自己的小血仆进去。
结果连她都有些被惊到了。
满屋子都摆着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刑具。
她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
这不像是寝殿。
倒像是刑房……
而仆人管家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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