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惫地揉着眉尾,秀白的手指似乎用力地掐了一下,看着就疼。他问:“你写过电影剧本吗?”
“写过的,那个《春寒》……”周文安回答得实在是太随意了,等反应过来之后才瞪大眼睛,慌张地喉结都在滚动,“不是,我……”
他如此紧张,以至于后悔不迭。
他怎么能在外人面前这么没有防备呢?
周文安涨红脸:“对不起,我记错了。梁先生,您别当真。”
梁司寒却皱紧眉心:“小周先生,你没说错,我也没听错。你说的是,那部去年拿了最佳原创剧本的文艺片《春寒》。”
他没有说完的是,上去领奖的,以及在影片署名的编剧,叫做李淮明。
周文安像是被人兜头倒了一盆冷水,浑身都在起鸡皮疙瘩,他求助似的看向梁司寒:“梁先生,您真的听错了,我说的……我说的是《倒春寒》。”
梁司寒望着身边这个似乎顷刻间竖起了防备心和拉起警戒线的大男孩儿,他沉默中颔首。“嗯,那我听错了,是《倒春寒》。”
“对。”周文安脸色苍白,嘴唇发干地确认一遍,最后眼神不确定地游移出去,默默地提着一口气。
可是吨吨歪着头,认真地说:“爸爸说的明明是春寒,不是倒春寒啊。我知道倒春寒是什么的,就是春天本来要暖和起来了,可是又突然很冷。是不是啊爸爸?”
周文安绝望地闭了闭眼。
梁司寒却难得笑了一声,似山脊上久寒的冰雪瞬间融化。
他把吨吨抱起来:“吨吨真聪明,就是这么回事。不过,这件事不可以告诉别人,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可以吗?”
“好呀。”吨吨左右看看,拉起爸爸的手和叔叔的手,叠在一起,自己的小手掌也拍上去,“那我们谁都不可以跟别人说!”
梁司寒原本只是想哄一下孩子,虽知道他现在居然手心是周文安凉丝丝的秀手,手背是吨吨暖呼呼的小手。
周文安硬着头皮说:“梁先生,真的麻烦你。”
后面未说完的话是——千万不要说出去。
梁司寒深邃的眼眸落在他轻轻咬着的下唇上:“放心。”
如樱花瓣的粉嫩红唇,被他咬得起了痕,竟让人无端端生出一种想要抚平的错觉。
吨吨手指捏着梁司寒衣服的领口褶子:“叔叔,那晚上你还去我们家玩吗?”
他的耳朵忽然被身后的爸爸捏了一下,不过一点儿都不疼。
他扭头看过去,眨巴眨巴星星眼:“爸爸,怎么了?”
周文安轻轻摇摇头:“叔叔要回自己家的。”
梁司寒扫了眼电脑和剧本:“吨吨,我现在有点事得联系下罗叔叔,你先跟爸爸玩?”
“好呀。”吨吨伸手去抱住了周文安,目送梁司寒出去。
他靠着周文安嘀咕,“爸爸,罗叔叔看上去凶凶的,可是说话慢慢的,好可爱哦。”
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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