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恰好撞见赶来的周旖锦,便有些按耐不住气。
不过幸好,魏景虽发了大火,但心里还是极偏袒四皇子的,况且那副将早已战死沙场,她再怎样纠缠拖延,不过是延长些周宴的死期罢了。
想到这,瑶妃心情甚悦,扬声道:“来替你哥哥求情的吧?可惜了,刚中的进士,还有一月就要午门问斩了。”
“让开,本宫要见皇上。”周旖锦懒得现在与瑶妃一争高下,只希望能替哥哥求情,哪怕宽限几天,得以查明真相也好。
凛冽的寒风刮过耳畔,不远处的屋檐垂下一串串冰晶。她声音不大,呼出的一团白色的小烟雾慢慢消融在空气里。
“不如这样。”瑶妃傲视着周旖锦,忽然冷笑了一下。
这淑贵妃往常从来是高高在上、睥睨天下的模样,甚少见到她这样狼狈不堪的落魄时候,瑶妃忽然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皇上自然是不可能见娘娘,不过……若娘娘去旁边这棵梅树下跪两个时辰,本宫便考虑一下,去皇上面前替你求情。”瑶妃唇角带着一抹狠厉。
周旖锦眉眼闪动了一下,问道:“你此言当真?”
“娘娘试试便知。”瑶妃轻飘飘说道,眸光意味不明。
周旖锦出生时,她母亲已经上了岁数,娘胎里带出的病,身子寒,挨不得冻,六宫上下人人皆知。
她刚进宫,皇上宠着她时,哪怕是冬日里奉茶的小太监温度伺候不到位,魏景也立刻将人拖出去打板子。
听太医说,贵妃娘娘入宫这几年迟迟没有身孕,也与此有关。
替周旖锦说一两句话,这事情也是板上钉钉,不会有任何转圜之地——但若是能借此将她的身体糟蹋了,今后不会再生育皇子与自己为敌,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周旖锦望着瑶妃,微微皱眉。她目光很淡,仿佛御花园里结了冰的湖。
良久,周旖锦睫毛颤了颤,继而缓缓走到梅树下,立着身子跪了下去。
“跪不得啊,娘娘……”周旖锦在养心殿门口这样一跪,倒让小福子急得团团转。
瑶妃不屑地睨了他一眼:“让她跪去,关你什么事?”
小福子瘪瘪嘴,乖觉退下。
周旖锦已经记不清自己多久没有像这样狼狈的下跪了。
上一次,似乎还是小时候与姐妹偷跑去府外玩,回家被父亲罚跪祠堂,可不到半夜,父亲还是心疼她身子挨不了冻,亲自寻她回去。
膝盖刚触到雪地时,一阵冰寒刺骨的凉意顺着双腿缓缓爬上来。
她伸出双手搂紧了身上的雪貂皮,却还是觉得寒风四处袭来,灌满了她的衣裳。
哥哥在边疆的时候,行军作战都穿着冰凉的铠甲,时常露宿风沙之中,他独自一人,是不是会更冷?
想到周宴,想到梦中的结局,周旖锦不禁鼻子一酸,眼角泛红。
哪怕自己已经反复提醒了他,却也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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