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宫。
“娘娘,求您放了我的孙儿吧!”
她一路哭哭啼啼擦眼抹泪,直至见到周旖锦,两股战战,“扑通”一声跪下身来。
这嬷嬷本是受利益趋势,嘴门不严,看见桌上一应刑具便失了魂,连连求饶。
问起当年之事,她思索了许久,忽然大惊失色,语气慌乱起来:
“草民当时只是利欲熏心,那瑶妃娘娘给的银子够我祖孙三代人衣食无忧,只是——只是将那产妇与那小儿的药交换一下,左右都是黑漆漆的药丸,补身子的,又有何分别?”
“糊涂!”那嬷嬷说起来这事大言不惭的模样使周旖锦忍不住怒火中烧。
这么长时间过去,若非受害的是当朝大皇子,那普通人家的孩子就这样无辜殒命在这黑心人手里。
她一拍桌子,便要去养心殿。
“娘娘,皇上刚醒来。”小福子拦住她,脸色犹豫:“舒昭仪在里面伺候呢,您不必来了。”
这御前邀功的好时机,肯定要留给与自己利益相关的白若烟。
周旖锦心情本就不悦,嘴角显出一丝鄙夷:“舒昭仪不是染风寒了吗,渡给皇上怎么办?”
“这——”小福子根本不知这白若烟为了不侍疾找的借口,只能搪塞道:“许是已经痊愈,不碍事了。”
周旖锦早知他和白若烟有瓜葛,不愿听他再言,沉着脸,声音不怒自威:“让开。”
小福子眉毛耷拉着,无奈退到一边。
魏景缓缓转醒,眼前一切都迷糊不清,身下的龙床仿佛破旧风车,吱呀吱呀旋转着。
影影绰绰间,看见身边一个熟悉的人影,他嗓子还哑着,心里却喜悦,轻声唤了句:“……阿月。”
白若烟转过身,知道魏景又把她当昭明先皇后,也不恼,上前一步,握住魏景的手:“皇上,臣妾在。”
这几天她因着皇上病倒的事忧心不已,只觉得瑶妃那虎视眈眈的眼神宛如一把利剑悬挂在自己头顶。
只要魏景能醒来护着她,别说是认成昭明先皇后了,便是认成一只阿猫阿狗也无妨。
“……什么时辰了?”魏景看着白若烟,似是终于回过神来,用力抬起手,撑着身子半坐起来问道。
“回皇上,巳时了,”白若烟灵机一动,左右魏景这两天是在昏睡,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便是她,不如借此机会邀宠。
白若烟低眸做垂泪状:“您得了天花,昏睡了两日,臣妾都守在您身边,实在是……”
随即,她便低低地抽泣起来,好生动人。
可魏景愣了一下,却忽然问道:“朕得了天花,你侍疾为何不戴面纱,可当心被传染了!”
他原是关心白若烟,却将她吓了一跳。
她得到小福子传来的消息,出门前匆匆忙忙中忘带了,如今只得低下头,胡侃道:“臣妾太过忧心皇上病情,一时忘了……”
魏景没回答,似乎陷入了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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