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声询问:“代王还没告诉嫔妾这次为什么回来呢?”
他知我故意岔开话题,叹了口气,答道:“过些日子是母亲的寿辰,一年来本王总是在惹她生气,所以想回来为她庆贺,另外也要过年了,再不回来会引起他人怀疑。”
薄太后与刘恒决裂后远离代宫,虽是仍保留太后名号却已不问世事,此次刘恒想要为她庆生,怕是要多费些脑筋了。
“王后娘娘那儿,代王可曾去过了么?”我婉声问。
“去过了!御医不让本王进门,说是怕有所传染,所以只远远的从窗口看了,宜君她……她瘦了许多。听御医说,怕是撑不了几日。”刘恒提到杜王后时满是牵挂,毕竟那是他的妻,结发的妻,点过花烛的妻。
心意沉沉,我的神色有些落寞,原本春意盎然的帐内,也霎那变得空寂。
刘恒见我如此,也是不语,两个人僵持着,等着彼此开口。
我清了清嗓音,艰难开口:“太后娘娘的寿诞可是十二月初八?”
“嗯!”他也不多答,我只得再次陷入沉默。
十二月初八清晨,代王刘恒即率文武百官去三真庵为薄太后祝寿。
我镇守后宫不得空暇,只得失礼。单让灵犀随行送上我们连夜赶绣的万寿福帐廖表心意。
岂料灵犀不到卯时就风尘仆仆的赶回。我大惑不解,连忙问她为何,她无奈的说:“太后娘娘不肯开门,代王和文武百官都还在门外跪着呢!”
果然如此。薄太后仍在怒中。想她当年忍辱偷生方才保住了独子性命,如今却为一个区区妇人就与自己翻脸,她这口气是无论如何也难以下咽的。
抬眸问灵犀:“那代王准备就这么跪下去,直到开门么?”
灵犀点点头,说:“嗯!百官也都无策悉数跪着呢,谁也不敢怎样。只是代王心中记挂聆清殿没人主事,怕照顾不过来,先放奴婢回来了。”
我思量一下,命灵犀将熙儿穿上厚衣棉帽,与我一起前去那草堂。
于是一辆轻车,几人俭朴穿着,从草堂外呼啸而至,惊得众人皆回头张望。
我以薄纱环面,双手抱着熙儿,径直走到代王身边,扑通一声跪倒,身体尽力的向前躬。熙儿葳在我的怀中气息难以进出,极其不舒服,不消一会儿就哇哇大哭起来。
不用回头,就已听见盔甲冰冷的声音,我嘴角沁出一丝冷笑,只是哭了几声就忍不住了是么,后面还有呢!
杜战当然不知我意为何,眼看着熙儿的哭声由弱变强,就连身边的刘恒也对我侧目相问:“还是先让人把熙儿抱下去罢,何必连他也一起如此?”
我冷冷的说:“他是代国世子,内里是他的亲祖母,难道身为世子他就不该也不用尽孝了么?”声音说的很是响亮,足够让身后起身的杜战再次隐忍跪倒。
刘恒深深看着我,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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