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摸了摸头:“不是,这是封哥跟这里主人买的,一共抓了三只鸡,说是请我们吃,我碗里这个腿,是最胖的那只,肉可香了!”
白粟听到封字时就皱了眉头:“他请?他哪来的钱?”乐果当即一脸兴奋:“封哥拿了张十万额度的卡,跟我们换了一万元现金,别说,这有钱人还真是大方!”
白粟后退一步,想着刚才小女孩那凄厉的哭声,又看了眼一脸单纯,看起来就又傻又好骗的乐果,忍不住皱眉:“别总跟他混在一起,封闻洵没你看着那么简单,他不是什么好人。”
一话说完,白粟转身,没往自己的屋子走,而是朝着刚才那一老一少的方向追。
鸡这个事情,可大可小。
山里缺少娱乐方式,连台电视都没有,这些天待下来,小孩子好像还真就只有妞妞那一个。
封闻洵以为自己吃的是一只鸡,但很有可能,他吃掉的是那小孩子唯一的一个玩伴兼朋友。
白粟小时候也没有什么玩伴,那时候她无聊到,每天会跟家里养的一株仙人掌说话。
大概是她的伤心事太多,最后愣是把一株仙人掌都给说死了。
妞妞那种失去唯一精神寄托的孤独和难过,她当然能懂。
“姓白的,你给我站住!”
白粟才往前走了两步,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道阴冷中夹杂着暴怒的声音,硬是让她本欲迈出的步伐停在了当场。
白粟回头,封闻洵黑着脸站在她身后,不顾乐果在一旁的拼命拉扯,迈着步子朝她走过来,用力拽住了她的手臂。
“你给我把话说明白点,什么叫做封某不是好人?”
封闻洵现在气的头发上都要冒烟了,他一片好心,听她手底下那帮人抱怨最近没有荤腥,担心她身娇肉贵地吃不惯山里的食物,自掏腰包买了鸡。
怕她多想不肯接受,他还特意买了三只鸡,给每个草屋都分了一只,就为了以光明正大的理由把最肥的那只送到她手上。
结果……她不领情也就算了,还在这跟人说他不是好人?
且不说白娇娇当初跟了他三年,他就差把她捧掌心里供起来,吃穿用度什么时候苛待过她,就是在外面,也没有一次让她被人给欺负了的。
就算是白粟,他跟她真正意义上的见面,哪怕算上沈慈那场乌龙,也不过是第三次。
她跟他话都没说上超过三十句,凭什么就一口咬定他不是好人?
白粟冷淡抬眼,和封闻洵阴沉的眼波对视上,忽地,她勾唇嘲讽一笑。
“封总在水城作风如何,就不用我直说了吧。”
白粟挥手,希望这狗男人能有点自知之明把她放开,封闻洵却死不松手,仍在钳制着她的行动。
雨势好像又大了点,氤氲的细雨有变成雨滴的趋势,封闻洵没带伞,凌乱的鬓发被雨滴浇落在前额,他知道自己应该回去找个避雨的工具,可手却不听他的使唤,仍把那没良心的女人抓的死紧。
“白小姐对封某有什么不满尽管直言。”盯着那张明明熟悉,却又陌生到让他心惊的面孔,封闻洵早就没了跟她风花雪月的念头,一次次地受挫让他咬牙切齿:“就算是死,你也得让我死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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