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已经从恨意里走了出来。
但唐婉溪,在确凿的证据面前,她如果想从对叶知桓的恨意里解脱,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季时礼很聪明,他先是把叶知桓对唐婉溪做过的事发给了唐婉溪。在恨意的驱使下,唐婉溪选择了跟季时礼联手,两人很快根据叶知桓身边的蛛丝马迹,调查出了当年对白家动手的那个人,然后……把他找回来,通过他,拿到了叶知桓确切的犯罪证据。
并把它们交给了白粟。
白粟也说不出自己看到那些证据时的心情如何,十分复杂,复杂到,她的第一反应,并不是对叶知桓的愤怒和谴责,而是……好奇。
“叶知桓,其实你已经拥有了很多人穷尽一生都无法得到的东西,又何必自找烦恼,去做那些害人害己的事情。唐姐姐跟白家,都跟你无冤无仇,我实在是想不出你做这些事的目的。”
这是白粟来找叶知桓的初衷。
人但凡做事,都是需要有个原因的,叶知桓害人,总归也是该有个理由的吧。
“粟粟,如果我告诉你,你会原谅我吗?”
叶知桓知道自己这次恐怕是凶多吉少,已经不再奢求能逃过一劫。
不过……他做过的错事,好的,坏的,目的达成的,未达成的,真的已经够多了。
做了这么多,渐渐的,他发现,人心并不能受他的掌控,事情的发展趋势,也开始离他的初衷越来越远。
白粟没有喜欢上他,而他,更加不愿意对她采取一些让人发指的非常规手段。
没得到叶家时,他以为自己的目标是掌权,是得到叶家,为此,他不惜对叶少珩下手,想要除之而后快。
可等得到了叶家后,他又开始觉得,也就这样吧。
他开始追求更多的东西,于是他开始想方设法地寻找白粟。
到最后,更是为了让她回港城,犯下了终身大错。
眼下,白粟已经得知一切,唐婉溪更是不可能放过他。
叶知桓知道自己终将难逃法律的制裁,至此,他关心的,就只剩下了一件事。
粟粟,她会原谅他吗?
“每个人都应该有被原谅的机会,无论给出那个机会的人,到底是不是我。”
白粟似乎给出了回答,但似乎又什么都没说。
她这样,叶知桓又怎么敢对她讲述自己那些见不得光的真实目的。
最终,两个人不欢而散时,白粟也没从他口中问出答案。
“去自首吧,叶知桓,我不想有朝一日,真的把你当成敌人来看待。”
“好。”
如果你希望我这样做,粟粟,那我就如你所愿。
叶家,叶知桓回来时已是傍晚。
刚进门他就被一个圆滚滚的东西绊了下,低头,才发现那是一个酒瓶子。
不远处的客厅沙发旁,叶少珩四仰八叉地躺在那里,周围散落着一堆各式各样的酒瓶子,醉的不省人事。
叶知桓皱眉看他一眼,骤然走上前,伸出手抓住叶少珩的衣领,像拎一条软体动物那样拎着他,一路直奔浴室,他打开淋浴头的冷水开关,对着叶少珩的脸就往下冲。
冰凉的水珠洒落,叶少珩被刺激的一个激灵,迷迷糊糊疯狂地挣扎起来,叶知桓皱眉死死地按着他,让他一直冲冷水,直到叶少珩受不了地睁开眼,眼中终于多了几分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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