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薛博雅起了个大早,令小童磨墨,他要修书给北疆的友人,让他们帮忙劝住姜仁,切不可贸然开战。
他揉了揉眉心,许多事从心头掠过,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若真打起来,胜负未可知。
可是不打,也会如皇帝说的那样。
姜氏的法则已然丧失了道义,以后会越来越严重。
他自幼在薛氏的家学读书,后又跟从萧律音研习书法与音律。儒家的本事不说学了个通彻,十之七八倒也不虚。
老夫子创造儒学的时候,说的是舍生取义。
可时日一长,儒学也变了样。
他也好,萧律音也好,再大的大儒,都只是一个装点门面的标牌,真正掌握权力的,恰恰是那些虚伪的小人。
“把这封信,交给北疆的南宫先生。”
护卫点头:“诺。”
正要去接,管家跌跌撞撞的跑进来:“太傅,不好了!”
薛博雅一惊:“发生了何事?”
管家慌张道:“陛下,陛下下旨封昭仪娘娘为后,并驾临大将军府,要出兵北疆!”
薛博雅手一抖:“什么?他要出兵了?”
管家点头:“大将军府的人过来传信,让太傅过去瞧瞧,将军府吵得不可开交,陛下执意出兵,大将军他老人家都快顶不住了。”
薛博雅长叹一声:“罢了,我去看看。”
他把手里的信收起来,放在火炉里烧了。
大将军宴束行是历经三朝的老将军,多年来矜矜业业,勤勤恳恳。
年轻的时候他威震四方,先皇在位二十多年,天天作死,民不聊生,但是因为有他在,外敌也不敢入侵。
如今他老了,本以为能顺利将大将军之位传给马服君了。
哪知道闹了这一出。
叽叽喳喳,吵得他头都疼了。
将军们大多数自然是不愿意出兵,不说他们很多人跟北疆沾亲带故的,就说这打仗,他们就没有信心打得过姜氏的兵马。
“骠骑将军怎么还没有来!”有人已经到爆炸的边缘了,姜氏打的就是他放了女人的由头,他倒好,身为骠骑将军,竟然一连告假十几天!
镇西将军霍景年捂着脑袋跳脚:“称病称病,他天天跟长公主混在一起,哪里像是有病的!”
平南将军薛章晴瞪大了眼睛:“他有病没病你看出来了?你是大夫?”
镇北将军气急:“有劲儿伺候公主,没劲上朝?”
白云义蹦起来破口大骂:“吃屎去吧,他有正经事,不会说话少说两句。”
镇北将军简直被他气的懵了,瞪着一双铜铃似的大眼睛:“你你你……”
白云义:“瞪什么瞪,就你眼睛大?”
镇北将军:“!!!”
白云义:“草泥马,你还瞪!”
镇北将军差点被气的心梗,捂着胸口说不出话来,半晌,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白云义,你是讨逆将军,你怎么进来的!”镇北将军嚎叫。
苍天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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