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开铺子,你家里人可同意?”
穆丹眼底露出几分苦涩来:“都被送出来了,哪还有家。”
看来也是个苦命人,阮柒柒识趣的揭过这个话题:“有机会我一定去,你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穆丹点点头:“也没什么好收拾的,这府里的衣裳带出去也穿不了,太花哨了,容易引麻烦。”
阮柒柒深表赞同,正想附和两句,她忽然压低声音凑过来:“以后这府里就你一个人了,等侯爷大婚,那位肯定盯着你,你可小心些。”
那位自然指地白郁宁,但这件事不用穆丹提醒,阮柒柒也知道,但她还是道了谢:“我知道。”
穆丹却摇摇头:“你不知道,当初都说是我推她下的水,可我根本没用力,这位公主殿下,可半分都没有公主的气度,阮柒柒,你真的要小心。”
因为穆丹的话,阮柒柒愣住了,她想起最近这段颇为难熬的日子,似乎就是从白郁宁落水开始的。
她当时还想过,怎么有人胆子这么大,明知道贺湛看白郁宁不一样,还敢明目张胆的行凶,简直是不要命了……
可原来竟是自导自演。
她不知道白郁宁这是图什么,也不关心,她清楚知道的只有贺湛的态度——事情既然有内情,贺湛为什么提都没提?
是根本没去查,还是查了也被他压下来了?
她蓦地想起那副坠子,想起贺湛连解释都不给机会的定罪,心里顿时有了答案——贺湛是知道的,他知道坠湖的闹剧是白郁宁的手笔,却仍旧选择了纵容包庇,甚至还拿着穆丹的命,演了一场大戏。
让所有人都以为白郁宁心思淳善,肯为害自己的人求情。
阮柒柒忽然有些发冷,她下意识摸了摸肚子,这个孩子……
不管怎么样,既然有了,她就一定要保住,谁都别想伤害她的孩子!
彩雀看见穆丹靠那么近和阮柒柒说话,顿时警惕起来,一眨不眨的盯着她,见她说完话阮柒柒就愣住了,顿时老母鸡护崽似的冲了过来:“你有什么话非得靠那么近说?你离远点。”
穆丹有些无语,她看了眼自己和阮柒柒中间隔着的三尺宽的桌子,这哪里靠的近?
但既然彩雀防备她,她也没必要再往跟前凑,反正该说的都已经说了。
“你保重,我走了。”
她吵阮柒柒点点头,转身拎过自己的小包袱往门外去。
一千两银子自然不足以在京城置办一家铺子,但侯府并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和她计较,因而她出门的时候,就从管家手里拿到了房契,有侯府出面,以后应该能少很多麻烦。
但她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见前面不远处,浩浩荡荡的来了一群人,为首那个,曾经无数次出现在她的噩梦里。
白郁宁。
穆丹吸了一口气,想躲已经来不及了,只好在门边跪了下来。
白郁宁似乎是认出她了,在她眼前走过的时候,不轻不重的笑了一声,充满了嘲讽的味道。
还真是刻薄。
穆丹抓紧手里的包袱,抬眼看着白郁宁的背影,她和当初在侯府的时候不一样了,那时候的她,虽然也是高人一等的姿态,却和现在完全不是一回事。
兴许是因为寄人篱下,所以有所收敛;也或许是如今成了公主,有了底气,脾气也跟着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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