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凉摸着自己的右腿,安慰月卿:“我以后会注意的。”
月卿轻叹一声:“这哪是注意不注意的事情,你本应该静养的。师父明明已经给你了一个能够彻底根除的法子,你为什么不愿意试试?”
季凉沉默了片刻回道:“不是我不愿意试,而是我没有时间去试。师父那法子,要彻底打断我的右腿,用药催生胫骨。若……我还有十年八年的时间,我必会去试一试。可是我没有那么多时间了……我不能把这些事压在我腿痊愈上。”
气氛一下子降到了零点。
月卿身为医者,在这种环境里面,只能尽量帮季凉养护她的右腿。但她知道,再这样下去,季凉的右腿会彻底废掉。
这种断腿生骨的法子,在她年纪越小的时候使用,效果越好。
季凉的年纪越来越大,就意味着,她的腿已经没有完全愈合的可能性了。
每每想到这里,月卿就觉得鼻子一酸。她有许多话想说,却又不能这样说出来。
凌乐推门而入,手里端了一碗药。
季凉看见那碗药,就知道自己的右腿情况确实不太好。因为这些年,只有右腿情况特别差的时候,月卿才会替她煎药。
她接过药来,二话不说便把药倒入嘴里,问道:“许安归的药那么苦,是你故意调的?”
月卿一听到许安归这个名字,眉毛不自觉蹙在一起:“不让他吃点苦头,他就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子。怎么会有那种人,明知道自己肩膀里有铁块,还硬抗了好几个月不给我看!我入城也有月余,他早来找我看病,就没那么多事了,还用得着我现在费心给他调理吗?不是我说,你们俩,在对待自己身子这件事上,你俩谁也别说谁。都是自虐狂!”
月卿说这话的时候,是愤愤不平的表情。
季凉知道她是身为医者,见不惯他们这样折腾自己的人,连忙嬉笑着讨好:“啊呀,月大神医。别老生气,会变老的。”
月卿狠狠地斜了她一眼:“你这腿今天不能再动了。吃了药,就好生歇着吧。”
季凉像一个犯错的孩子,小心翼翼地拉着月卿的衣袖:“那个……下午按照礼制……要回门。”
月卿瞪大了双眼:“回门重要还是你的腿重要?!”
季凉眨了眨眼睛:“都挺重要的……”
“不行!我不同意!”月卿一下就蹦了起来,气鼓鼓地插着腰。
“你不同意什么?”
许安归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季凉连忙把裤子与裙子放了下来。
许安归推门而入,闻见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药味,忍不住地皱起了眉,扫了一圈,就发现一个空碗,问道:“这是我的药?”
月卿对许安归没好气:“你还知道喝药呢?还在乎你的身子呢?早为什么不去找我把箭头挑出来?”
月卿入城,吃穿住行都是许安归安排的。
在对待不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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