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没想到这个时候会来人,铜钱手忙脚乱地把沈晓妆摇起来,沈晓妆忘了自个脑袋上还有个大件呢,一听来人了起身起的猛了些,被发冠一坠,捂着后颈喊疼。
几个丫鬟都围了过来,瞧沈晓妆有没有事。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金条给沈晓妆揉了揉脖子过会就好了。
杜江芙进来的时候瞧见的就是这幅场面。
“这是做什么呢,怎么了,都围在一块?”
姚瑾泽关切地走过来看沈晓妆,沈晓妆摆了摆手,“没事没事,我不小心压碎了个花生......”
杜江芙看破不说破,接过身后丫鬟手里的食盒放在桌子上,说:“我叫厨房做了几样吃食,照着你往日来府上爱吃的那几样做的,来尝尝。”
沈晓妆看着那满满一桌子都是自己爱吃的东西,心里简直是有苦说不出。
早知道有热乎乎地吃的等着,她就不吃那么多的点心了!
四个丫鬟随身带着的点心几乎都被沈晓妆吃光了,这会她是真一点都不饿,桌子上的这些东西,她估摸着是一口都吃不下。
杜江芙见沈晓妆不动筷子,关切地问:“怎么,是不和胃口吗?”
沈晓妆想说这一桌子菜实在是太合她的胃口了,只是她已经吃饱了,但这话她能当着杜江芙的面说出来吗?
肯定不能。
不等沈晓妆说话,杜江芙却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朝着沈晓妆点了点头,“没事,嫂子都懂,嫂子在这你放不开,我就是来看看你,这就走了。”
走之前杜江芙还不忘说:“这会也没人,就把那冠子卸了吧,带着怪累人的。”
得了杜江芙的首肯,沈晓妆等人走之后二话不说就叫铜钱把这发冠拆下来了。
总算是能舒坦些了。
金条拿了常服来给沈晓妆换上,沈晓妆褪去了那繁琐的喜服,才觉得自己真真正正地又活过来了。
换好了衣裳,还要处理的就是脸上厚重的脂粉,沈晓妆足足洗了三盆水,才把脸上的脂粉洗净了。
只是不知道今日用的那口脂是谁家的,怎么蹭都蹭不下去,沈晓妆洗过了之后唇上还是艳红一片。
无法,沈晓妆只能拿着湿帕子对着铜镜仔仔细细地擦嘴,嘴都要擦破皮了也不见效果。
沈晓妆生气地把帕子摔在妆台上,这口脂到底是谁家的,以后再也不买了!
沈晓妆回头要叫金条换张帕子来,却见几个丫鬟齐齐福身行礼,沈晓妆朝着她们面向的方向看去,见是谢寒穿着大红的喜服靠在墙上看着自己。
沈晓妆一愣,这人什么时候进来的,走路都没声音的吗?
谢寒身上还带着酒气,隔着这段距离沈晓妆都隐约能闻得到,想来是被人灌了不少酒的。
是了,这人旁的没有,狐朋狗友却是有一堆的,被灌了酒也很正常。
只是谢寒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呢,沈晓妆还以为他得在前面喝到后半夜去才回来。
沈晓妆都打算把口脂擦掉之后便上床睡觉了,发财都已经把床收拾出来了。
回来的真不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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