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不好,吃得都比较少,消瘦了些。”
白丰皱眉,他和挽雪,都是绥帝精心挑选出侍奉皇后的人。从最初到椒房宫时,二人就被嘱咐,一切以皇后安危康健为重,也以皇后的命令为重。
这次陛下离宫前,却着全英带来口谕,让他们护卫好椒房宫。如果有不安分的侍女内侍,抓到后严惩,但不必拿这等小事打搅皇后。
这两日的确有些人接连想混进内殿打探皇后的消息,或是椒房宫里原本的人,或是宫里的其他人,都被白丰发觉,关押了起来。
内侍省自有一套专门对付宫里人的刑讯手段,白丰是用刑的佼佼者,那些人很快坚持不住交代,但要做的都是些不痛不痒的小事,并不是甚么投毒、刺杀之流,单纯打听消息罢了。
“这些事该告诉娘娘。”白丰沉默了会儿道。
“那你是想违背陛下
的口谕?”挽雪淡淡瞥他一眼,“陛下爱护娘娘,不想让她担惊受怕。这些小事,我们帮娘娘料理了便是。”
不……白丰面无表情地将话掩下。
他只是觉得,如果娘娘知道以后,定会生气的。
至于这怒火是对着他们,还是对着陛下,就不得而知了。
……
四更天,安神汤药力刚过,烛台上仅剩下一根芯子在燃尽最后一滴泪,南音才平下去的眉头又皱起。
她感觉外边有人声吵闹,似乎在高喊甚么。
恍惚中犹在思考,那到底是梦里的叫喊还是现实的声音时,紫檀忽然扑到榻前将她摇醒,“娘娘,陛下回宫了——”
南音忽然睁眼。
紫檀颤声续道:“可是……陛下好像受了重伤,是被抬回来的,如今、如今正在等太医们来。”
南音迅速起身,鞋也未趿就朝外奔去,紫檀呆住,忙抱起披风和鞋追去,在门前拦下南音,勉强给她套上这两样,人就跑出去了。
宫人们见了披头散发的皇后俱是一惊,纷纷低首避让,韩临正皱眉指挥内侍小心搬动绥帝,回头望见这样的南音呆住,下一刻怒道:“还不伺候好娘娘!”
“南……娘娘,陛下只是受了轻伤,无性命之忧。”韩临低声劝,“娘娘先回去更衣罢,陛下如今的状态,不大适合——”
他被南音伸手挡开,南音继续往前走,那些内侍自也不敢阻拦,眼睁睁看着她走至罗汉床边,俯身蹲了下去。
她从未见过绥帝这个模样。
浑身的衣衫似被血浸透,转成了浓郁的深色,右肩插着一支断箭,脸色苍白如纸,唇紧闭着,眉头深皱。同离开前,淡然自若和她说要为她猎一只虎的样子截然不同。
好似突然间就没了声息,躺在那儿。
南音甚至将手探在他鼻下,感受到呼吸,方才听到他受了重伤后激荡的神思,才慢慢恢复。
韩临上前轻声,“看着严重,其实这些血多是其他人的,陛下最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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