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碗。
饭毕还捏着纸巾极其讲究的打了个饱嗝。
...乔思雨吃饭讲究细嚼慢咽，打对方如狼似虎的时候就做好了只吃主食的打算，没想到顾衍吃菜只吃半边，另外一边一口没动。
乔思雨询问：“你不习惯和别人一起吃饭是吗，那我明天把菜都单独给你盛出来。”
顾衍闻言一怔摆手说：“不用麻烦，多用一个盘子我还得多洗一个盘子。”
......“哦。”
晚饭过后不过七点钟，乔思雨将垃圾残渣都倒进垃圾桶，顾衍已经非常自觉地挽起袖子开始洗碗，也没有半句怨言或是不满，只是洗洁精挤得有些多，她松了口气在一旁提醒了几句就没什么问题了。
收拾好后乔思雨打算下楼去扔垃圾，顺带问了问认真洗碗的舍友：“卧室有什么需要扔的吗？我捎带就拿下去了。”
顾衍回答：“没。”
乔思雨一手旋门，一手将垃圾换了个方向防止袋子被锋利的东西划破，闻言提醒：“那你注意安全，别被划破了。”她也就是习惯性补充一句，可能是实验室里带出来的毛病，但凡别人做事时都会提醒一句小心。
再平常不过的叮嘱。
然而对方却像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话，乔思雨门还没关，就听到了什么破碎的声音，将走廊里的声控灯都惊亮了。
“你人没事吧！”
“没事”声音有些沉闷。
“手呀什么的没被划破吧。”
“没......”
顾衍回卧室换件衣服的空挡，乔思雨已经把地上的残渣都收拾干净，看他是真没事，才无奈补充：“洗洁精太多了，瓷碗太滑了，以后还是用塑料碗吧，或者再买个手套。”
见对方没搭话，乔思雨回头，顾衍心不在焉，眼睛看着地面上的一小团水渍在发呆，心事重重的样子。
乔思雨了然，想这大概是小伙子第一次洗碗做家务，不能太打击人，随即转移话题邀请他：“咱们去超市买点东西吧。”
顾衍回神：“买什么？”
乔思雨：“碗和手套什么的，还有酸奶呀菜什么的。”这家里硬件设施一件不差，别的却一概没有，全权当模特摆设暴殄天物了。
顾衍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抗拒：“在美团上买吧，网上什么都有，直接就送到家门口了。”
乔思雨坚持：“网上太贵还没办法挑，回来的不好怎么办。走吧，也就两百来米，正好吃完饭去消消食。”小区外就有个永辉超市，方便到令人发指。
顾衍皱眉：“...可是。”
乔思雨小心询问：“你现在忙吗？”
顾衍摇头。
乔思雨：“...那你怎么不想去？”
顾衍抬头，答得一脸真挚：“我长得太丑了，出去见不了人。”
乔思雨：...！！！？？
正在写产品上线总结报告的萧何，临近下班终于收到了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需要引导和帮助的学妹发来的信息，他打开，俊朗的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皱，连带的拉松的眼皮也撑了起来。
“顾同学是对自己认知有什么障碍吗？”
“他居然说自己丑！！！”
萧何一时间竟然能想到对方惊讶又故作镇定的样子，心里大概猜到了什么。见时间还早，一些同事的工作状态现在才好了起来，他放松放松筋骨，回答得毫无心理压力：“还行，没什么大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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