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当钢琴老师,安宁杉是比较黏他的一个学生,家里有些背景,这倒霉孩子又菜又爱玩,不是失恋就是在失恋的路上。
所谓安慰,也不过是喝醉了,让易箫这便宜老师给送回家。
易箫回:你在哪?
易箫到了安宁杉发来的会所后,正找包厢号,电梯口突然出现了一行人。
熟悉的谈笑声让易箫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为首的男人身姿挺拔,睥睨众生的姿态让人只能仰视,连近两年大火的流量小生明兰辰都千娇百媚地贴在他身上。蓬勃恰到好处的肌肉被西装包裹极富魅力,英挺的五官颇具攻击性,同行的几人容貌都不俗甚至还有明星,却都生生成了他的背景板。
这个男人,正是易箫结婚四年的丈夫。
滕洛炀。
阿炀……
易箫的心像是被人用刀割开了一条口子,疼得窒息。
“易先生,检查结果你也看到了,脑部神经和身体的部分器官已经开始衰竭……”医生眉头微微蹙起,握着a4纸的手都有些紧张。
易箫对此倒不甚在意,抚摸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微微点头,“那我还有多少时间呢?”
“好好调养,最多还有一年。”
“嗯。”
桌对面的青年相貌英俊挺拔,即便病重也难掩其出尘气质,温文尔雅的谈吐更是让负责他的医生和护士都颇有好感。
这样一个人,即便是早已看淡生死的老医生都有些动容,但他自已却像是对待一个普通感冒一般,始终平静淡然。
医生建议,“易先生情况特殊,我们尚未查出病因,我的建议是尽早住院,一年的时间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转机。”
“不了,一年的时间已经足够了,我不想最后都待在病床上,谢谢医生。”易箫态度温柔却坚定,拿过检查结果穿上大衣告别医生。
医生看着易箫离开的背影,不禁摇了摇头。
现在的年轻人他是越来越看不懂了,怎么会有人一点求生的意志都没有,就好像……得这个绝症无所谓一样。
十月的上海早已降温,天上飘着小雨,寻常人刚觉得冷的天气对易箫而言已经冷得刺骨。
一年时间么?
他走了,那他的阿炀怎么办?阿炀知道了会是什么反应?
易箫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强行从身体里剖出去,再也找不到了,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空虚茫然。
下了地铁一个人步行回家,连熟悉的街景都觉得与往日不同。
门一打开易箫就被一个硕大的物体扑倒了,憨厚的阿拉斯加摇晃着身子欢迎他的主人回家,但易箫难得把它推开了,“珂珂,自己去玩。”
珂珂知道主人有事要忙,没有再闹,安静地趴在易箫脚边。
偌大的房子只有易箫在厨房忙碌的声音,很快四菜一汤做好,全都是阿炀爱吃的。
他能等阿炀回头的时间过一日便少一日,他想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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