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法。
徐轲面对亓官让的质询,他蓦地睁圆了眼睛,无比委屈地道,“这让轲怎么怀疑?”
正常人哪里会怀疑旁人公认的少年是个少女啊!
如今伪娘泛滥,士族男子簪花傅粉,穿红着绿,徐轲认出的几率就更小了。
“你家夫人也没透露风声?”亓官让诧异,旁人认不出也就罢了,徐轲作为姜芃姬第一批班底还被蒙在鼓里,实在是说不过去,更别说徐轲的老婆还是他们家主公的贴身侍女。
徐轲被亓官让问住了。
他懵了一下,仔细回想寻梅曾经说过的话,脸色越发精彩。
“隐约说过……但正常人怎么会往这个方向想?”
亓官让暗中翻了个白眼。
这能怪谁?
要怪只能怪自家主公太爷们儿了,不能怪他们当下属的眼瞎。
风瑾收到消息的时候,他心情相当愉悦。
能不开心么?
围观一众同事懵逼的表情,简直不能太乐。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守着旁人不知道的秘密,早就憋坏了。
这种愉悦的心情维持到了下班回家。
魏静娴道,“发生何事,竟让怀瑜这么开心?”
风瑾接过魏静娴怀中越发沉重的长生,抱着胖胖的闺女,连闺女扯他脸颊都不在意了。
“静娴,有两个大好消息。”风瑾笑着道,“一则,兰亭受封丸州牧,二则,她恢复女子身份了。从此以往,再也不用担心她不慎暴露身份,引来动荡,你说为夫能不开心?”
“兰亭?”
魏静娴还未回答,怀中胖胖的闺女牙牙学语,刚说了两个字,嘴角流出透明的口水。
“不得无礼,不能直呼其名。”
风瑾接过妻子递来的帕子,温柔地为长生擦去口水。
“兰亭!”长生扑腾着胖腿,两颗黑葡萄般的眸子亮晶晶的,咿咿呀呀地道,“怀瑜!”
长生性格执拗,风瑾越是反对的事情,她越是喜欢反着来。
“那是主公!”
风瑾好笑地赏了闺女屁屁一巴掌,这丫头胆子见长啊,连自己父亲都敢直呼其名。
“主公!”
长生得意地学着,她说话还不连贯,常常只能两个字两个字往外蹦。
“这样才对,以后见了主公不能无礼。”
围观这对父女鸡同鸭讲,魏静娴乐不可支,长生不知她笑什么,也跟着乐呵呵傻笑。
这边一家三口气氛极好,其他单身狗便有些可怜了。
例如张平。
作为手工技术达人,他大多时间都耗在木工坊,一心沉迷手工,心无旁骛。
收到消息的时候,张平的脑子好似生锈,险些转不过来。
“你说——谁是女子?”
“主公呀!”
这一整天,张平好似梦游,根本不记得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等他回了家,他第一时间杀到邻居家中——忘了说,他的邻居是卫慈。
“子孝,主公竟然是女子!”
想到跟他一块儿上山下山、寻找井眼、挖沟渠、建蓄水池的人竟然是女子,他彻底懵了。
这个世道怎么了?
他还在做噩梦吧?
本以为卫慈反应剧烈,没想到对方只是淡淡地挑了挑眉,反问道,“你知道了?”
张平诡异地沉默。
如今正是春冬交际的季节,天气变化很快,卫慈理所当然地病了好几天。
生病这段时间,卫慈都在家中猫着,哪里都不能去,按理来说他应该没那么早收到消息。
换而言之,卫慈早就知道柳羲是女子了,所以他的反应才这么淡定。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张平脑中冒出一个大胆的猜测。
卫慈淡淡地道,“当年嵇山汤泉,慈便知道了。”
那么早!
张平脸皮抽了抽,咬牙道,“你明知道主公是女子,你还将平引荐给她,你是诚心的?”、
卫慈脸色暗暗一变,撕心裂肺地咳了起来,一副不久于人世的模样。
半响之后,这家伙开始装死了。
张平:“……”
好想学杨思,直接动手掐死这个坑货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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