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头开回去。
家里没人,聂廷昀坐了一会儿,给康敏打电话,让她把崔时雨这两年所有的病历用邮件发过来。
文件比想象的大,下载花了一会儿时间,打开后,聂廷昀的脸色渐渐冷下去,看到最末一页,他缓慢地合上电脑,坐在书房,很久没动。
康敏再接到他的电话是两个小时后。
她还在胆战心惊,对方看了病历后,会不会迁怒于人,认为工作人员没有照顾好崔时雨。
谁料聂廷昀只是问:“官方的决赛对战表排出来了吗?”
她答:“还没有。”
聂廷昀沉默片刻,说:“崔时雨不能赢。”
康敏心头一跳,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道:“您的意思是……”
他说:“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她不能赢。如果她赢了,后果你们自负。”
电话挂了,康敏看着手机,挣扎地咬了咬后槽牙。
崔时雨最近都住在训练队里,本来没有回中寰的打算,但今晚她接到文森一个莫名其妙的电话,说聂先生不太舒服。
她强撑着几近脱水的身体回来,此时时针已经指向夜里十点钟。
崔时雨以为他已经睡了,谁知推门进来,客厅灯还亮着。
他似乎刚洗过澡,穿着宽松的睡衣,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看一场柔道比赛,是她这两年打的那些纯粹娱乐性质比赛中的一场。
崔时雨觉得有些丢脸,走过来要去拿遥控器,却被他抢先一步,站起来高高举起,垂眼俯视。
她维持着一个瞪大眼睛的表情,似乎没想到他幼稚到这种程度,只好和他商量:“别看了,打得很烂。”
他把拿着遥控器的手落下来背在后面,说道:“我觉得打得不错。”
说这话时,他的表情似笑非笑:“有名将之风。”
她知道他在嘲讽她,也不觉得难过,转移话题道:“你不是不舒服吗?”
她仰头看他,发现他眉宇间有倦色,眼底有一片淡淡的青灰。她不太知道他每天都干些什么,但也从旁人口里或多或少了解到,他每日早出晚归,处在一个很累的位置。
他闻言,神色变得温和,任她摸索到手里的遥控器,关掉电视。
她回身,小声说:“给你按一按好不好?”
他今天比往常好说话,很顺从地躺到卧室床上去。
她跪坐在床边,帮他按太阳穴,没几下手就被攥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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