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无法独自行走,却也还能模糊的看到人影。
——正如刘嫖先前所抱怨的那样:对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刘胜都能如此狠得下心,将来对自己这个丈母娘,又能心软到哪里去?
“——非要让自己的儿子坐上皇位、自己住进我这长乐宫才满意吗!!!!!!”
“别跟赵王似的,弟弟都还没坐上皇位呢,就开始惹是生非······”
“太子宫里的太子是你外甥,太子妃都是你的女儿!!”
“——都是三个娃儿的娘了,还整日这么聒噪······”
“倒是险些忘记了:太后,也是君来着······”
“往后这几年,皇帝要办的事儿,你还是少搀合吧。”
——别说是心理活动了,就算是生理活动,如今的窦太后,也很难通过感官察觉到。
而对一个合格的政治人物而言,最不可或缺的能力,便是审时度势······
“母亲的意思,女儿明白······”
“往后,记得嘴把严喽。”
“去往赵王府上送五百金,说是太后赏的,权当慰勉······”
只是刘嫖这试探一问,却并没有得到窦太后的正面应答。
“苦······”
颇有些尴尬的沉默片刻,又僵笑着开口想要客套一番,终察觉到窦太后情绪不对的刘嫖,总算是意识到了些什么。
“违者······”
此言一出,窦太后的注意力,便不可避免的被身旁的女儿刘嫖所吸引。
“好歹也是做姐姐的,少给皇帝添点儿乱。”
但察觉不到,并不意味着窦太后,就真的是个瞎了眼的老太太。
“最近这两年,皇帝,可吃了不少苦······”
但最近,尤其是今年开春之后,窦太后的眼睛,已经愈发看不清楚东西了。
“嗯?”
“我也苦。”
“违者·········”
“回去之后,女儿便交代府上的下人:这几年,便不忘内帑派车马了······”
见母亲这般架势,刘嫖自也适时站起身,朝夏雀轻轻一抬手,示意其退下。
——夏雀觉得自己很委屈。
因为今日,夏雀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就是因为窦太后派了长乐宫大长秋,专门去太子宫,找夏雀来问话。
要不是夏雀‘贴心’的在叩首时,用了比平日稍大一些的力量,引起了窦太后的注意,再由身旁的女儿刘嫖提醒,窦太后甚至很可能在夏雀到来半个时辰后,不耐的问出一句:那阉庶怎还不来?
“违者,立毙······”
“便是如此,尚且还被太子明里暗里告诫了一番,待来日,女儿在太子哪里,怕也看不到什么好脸色······”
“好歹也算是太子宫的宦者令,这点道理都不懂······”
似是无心多言,又好似自言自语般丢下如是数语,窦太后便漠然侧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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