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关于哲学的书籍。
最显眼的,是尼采所著的那本《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
谢未汐个头摆在这里,他的书架却占满了整面墙,她踮起脚手臂伸到最长,却也只能够得着书尾。
傅宴京从书桌上起身,绕到她身后,抬起手臂轻而易举地取下来那本书,递给她。
“谢谢傅先生。”
傅宴京:“下次再有这种事,直接找我帮忙就好。”他方才靠近她的时候,淡淡的薄荷味道加上清冽的雪山针叶林气味儿又传到她鼻尖。
谢未汐扯唇,点点头道,“好。”
傅宴京正在处理文件,处理完之后又跟对面那群人开了场视频会议。
他口中说出的是西语,口语流利、发音标准。
谢未汐低头翻看着书,有几句词入耳,她倒是能凭借这几个词揣测他这句话的大概意思。
不过,她并未继续听下去,也懒得听。
一场视频会议开完,已经将近晚上十点半。
谢未汐看着看着那本哲学书就犯起困来,忽地,外面闪过一道白光。
白色的闪电直接将泼了墨的浓浓夜色给一下劈成了两半,紧跟着,“轰隆隆”的雷声响起,还未给人反应的时间,哗哗的暴雨便自天上降下来。
帝都今年的夏天,雨水似乎格外得多。
往年其实并不如此。
谢未汐将那本书合上,还给他,“你帮我放书架上吧。”
男人对上她视线,眸色深深,放下手中的工作,接过书将其归回原位。
谢未汐站在窗边,看着大珠小珠沿着透明落地窗一路滚落,银白色闪电透过玻璃,似乎将整个书房都照亮了些。
有他在,倒是不怕夜里的滚滚雷声了。
傅宴京将文件一一收好,走到她背后,伸出手臂环抱住她。
谢未汐一个不察,往后仰去,跌进他怀里。
他微微俯下身,下颌搁在她肩上,鼻尖缠磨着她的乌黑发顶。
她此刻穿着的那件酒红色睡袍,倒是真的方便了他。
他揽她入怀,却并不满足于此。
骨节分明的长指探入,隐约窥见春光。
谢未汐整个人几乎要倒下去。
她直往后缩,身体脸颊耳根都是红的。
窗外暴雨狂风,电闪雷鸣,落地窗前滚落的雨滴折射出他们二人的影子。
谢未汐就连声音都软了几分,“傅先生,你别——”
他倒是真的遂了她的意,俯身弯腰,吻在她烧红了的软颊上,“脸这么烫,是害羞了?”
谢未汐恼他又在明知故问,心道刚才你做了什么自己不是最清楚么,并未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道,“我有件事一直都想问你。”
“问。”
“你身上用的香水,是哪里买的?”
就算是像她工作室这样的私人定制,也是要花上不菲的价格,她这么问没有问题。
“不是买的。”
“那是——”
“旁人送的。”
“哪个旁人?”
傅宴京单手握住她的温软玉肩,将她身子掰过来,面对面同她讲着,“傅太太想听实话?”
暮色四合,外头轰隆隆的雷声与滂沱雨声成了为他们渲染气氛的最佳背景音。
“怎么,傅先生不愿意跟我说实话吗?”
他哂笑,“怕你生气,又怕你吃醋。”
不过,他最怕的,还是她不吃醋。
“我不生气也不吃醋,你说就是了。”
只是,她心里不由得揣测,难不成仍旧是那位姜小姐么?
“姜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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