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跑到一半便被巨大的吸力拽了回去。
通道拐角处,我被杂物卡住,幸运的停了下来。可是大多数人没那么好运,他们挥舞着四肢从我身边掠过,我还能记得这些人脸上的恐惧和绝望。
随后便是窒息。
那种虽然吸入空气却无法完成氧气交换的窒息感,我宁肯死也不愿经历第二次。
我在剧烈的头痛中醒来。四肢无力,身上好像有千百只蚂蚁在撕咬。
花了吃奶的劲头,一点一点的挪出通道,入目的是成打的尸体,横七竖八的堆放在入口处。
巨大的合金门敞开着。
尸体层层叠叠的形成了一堵高墙,也不知道填了多少人进去。
不管你强壮还是弱小,是男是女,地位有多高或者多低,都要平等的面对死亡。
这一天,我见识了什么是战争。
现在,塔尔西斯阵地表面,经历了整整六个小时的轰炸,到底是怎样一副景象?
曾经有人比喻火星的表面就像地狱。
我在想,经过了行星轰炸的地狱又成了什么?
也许只能用炼狱来称呼轰炸洗礼过的地方。
据说接近地表层的掩体部分,还派驻了侦查小组和火力协调员。
一想到要在近距离忍受六个小时的轰炸,我怀疑那些地方是否还有人幸存。
特殊的轰鸣和尖啸在封闭空间内回响。
过去的痛苦记忆让我悚然而惊。
我大叫着:“攻击机,小心攻击机!”
便带头往掩体里扎了进去,不知所以下,战友们纷纷效仿。
单兵防空导弹和高射机枪指向空中,排一级的战术全频率阻塞系统紧急开机。
英雄们的特质显现出来,大家各司其职,紧张却不慌乱。
空气的尖啸不断,人造云雾时而露出空隙,能够看到战机的身影一掠而过。
瞥了一眼飞快消失机影,我心中充满了疑惑。
这里可是在地下。敌人是怎样把固定翼战机弄下来的?
虽然空间广阔,要塞所在掩体层的深度足有两千米,可是这样的空间深度,对于固定翼战机还是非常局促。敌机在这里无法腾挪规避,不就变成了靶机?
比邻星人的战术通常是谨慎且专业的,他们怎么可能出如此昏招?
不一会儿通讯回路传来连长的怒吼。
“哪个家伙谎报军情?不知道我们也是有战机的吗?”
我感到脸上火烧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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