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抱着的小户差点摔到。“那帮奴才现在何处?”
跪在地上的孟管事磕头回话:“下仆不敢擅自做主,暂时把他们捆在果园,加上刘掌园,一共是二十八人。”
“把人全部打入地牢。”文朝宗下令,“不,其他人去地牢听候发落,现在就把刘顺给我带过来,我要亲自审问。”
“是。”
文朝宗坐在上位,刘顺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罪奴给主人请安。”
“你还知道自己是罪奴?简直就是个笑话。”文朝宗扔了小户奉过来的茶盏,吓得小户连带身侧的侍从齐齐跪地。“庄园里你偷卖了多少东西?说!”
“主人既然已经查过账目,又何必问罪奴?”刘顺磕头,“罪奴自知死罪难逃,只求主人看在下仆当年拼死护主的份上,赐罪奴一个体面的死法。”
“你本来就是我养的狗,难道拼死护主不是份内之事?臣子为帝王殚精竭虑,那是为臣本分。为官者造福黎民百姓,也是份内之事。你是文氏家生子,本就应该感念主恩,竭力效忠。”
听到文朝宗如此说话,刘顺总算明白了,对于奴隶主来说,无论奴隶为主人做了多少事情,做好都是应该的,做不好就该罚。
之前他以为文朝宗会念旧,他以为还是那个年幼无知,天黑主动拉着他不放,非要他陪在一旁才能入睡的世子。
尽管如此,刘顺还是心寒了:
“你儿时差点被老侯爷请旨废了世子,你本有个慈爱的兄弟,都是嫡出,都有资格继承爵位。你在面临被迁居旁枝,支持你二弟的那些人日夜都想杀你,你忘记了吗?”
“我只能告诉你,主奴有别,你永远只能算一条狗。”文朝宗把账本拿来,一字一句地念着。“没有一个臣子会因为当年救驾有功,而在贪墨的时候被圣上放过。你不过是畜产,能指望什么?”
“都听着,你们任何人只要敢把今天的话,透露出半个字,我割了他的舌头。”回到座位,文朝宗下令。“渊儿,包括你。”
“下仆绝对不敢说出去。”小户赶紧磕头,“侯爷,如果下仆敢说半个字,您就打死下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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