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确是她亲手将这些人引上死路。
何为罪孽?她一身清白即是罪孽本身。
后悔吗?也不后悔的。
连江楚扶了扶鬓间花枝垂宝珠步摇,“香雪,把燕窝粥带上,皇上国事操劳,本宫前去探望一番。”
却非殿。
魏安泰查验了一番香雪拎来的紫檀木食盒,见小银碗里盛了冰糖血燕粥,欲卖个好儿。
“宜妃娘娘,咱们皇上不喜甜食,下回换个别的花样送来吧。”
香雪小声问道:“敢问魏公公,皇上喜欢吃些什么呀?”
“这……”魏安泰面露难色。
连江楚轻斥道:“香雪,莫要瞎打听,给魏公公添麻烦。”
魏安泰连道不妨事。
圣上的喜好岂是那么容易被旁人参透的,每道菜不夹逾过三箸,即便魏安泰近身伺候许多年,亦不敢轻易妄言。况若是被包藏祸心之辈知晓了,伺机投毒,后果不堪设想。
皇帝今日难得闲暇,面前一壶清酒,一方棋盘,自斟自酌,与自己对弈。
听见轻浅的脚步声,皇帝未曾抬眸,只随口问道:“宜妃,会下棋么?陪朕手谈一局。”
连江楚放下食盒,跪坐在皇帝对面,垂眸柔顺道:“臣妾只略懂一二,自然不比皇上棋艺精湛,皇上可不要嫌弃臣妾愚笨。”
“无妨,朕让你二子。”
小太监将黑白棋分拣开,连江楚一手托腮,不解问:“为什么是二子?”
皇帝眉梢微挑,“不然你想朕让你几子?”
连江楚娇俏地斜了他一眼,贪心道:“那自然是越多越好啦。”
皇帝笑而不语。
连江楚白子开盘,攻势凌厉,黑子沉稳保守。然而不多时,连江楚二子先行的优势尽数丧去,局势转换,白子连连失招,黑子杀出重围,猛杀猛打。
中盘将近尾声之际,城池失守的连江楚频频悔棋,棋品差极,却仍只攻不守,打法猛烈。
皇帝眉眼温软,墨黑的眸深若幽潭,沉静地凝望着面前百般借口耍无赖的小女子,倏地似有深意地问道:“楚楚,若今日同你下棋者是旁人,你又该如何?”
连江楚输得惨烈,苦思冥想无招翻盘,却不甚在意地道:“输了就输了呗。”
“不,你不能输。”皇帝眸色深深地望着她。
末了,连江楚还是无力回天。
她气哼哼地丢了手中温润的玉棋,扭过身子骄横道:“皇上还说臣妾不能输,这不就输了?你都不让着人家!”
皇帝唇边笑意微漾,起身将他的宜妃揽进怀里,温柔地摩挲着她纤细的后颈,嗓音低沉而深远,“朕只赢你一局。”
顿了顿,他又道:“左右来日方长,朕慢慢教你就是了。”
连江楚抱着他精壮的腰身,虚着眸看向一旁的紫檀木食盒。
只怕没有来日方长了。
“皇上,臣妾亲手熬了冰糖燕窝粥,您趁热喝了吧。”连江楚素净的小脸儿埋在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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