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苦思冥想什么,他捏着茶盖的手一松,微重的一声响。
方才那奉茶的婢女琼枝猛地一脚踹在平芜单薄的背脊上,怒瞪着杏眸忿然不平道:“好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蹄子,竟然肖想我们家将军,也不照下镜子瞧瞧自己一副穷酸村妇相!”
琼枝一把抓着她的头发,将她哭得梨花带雨的脸往跟前儿烧得正旺的炭盆里摁,喝骂道:“看我不把你这张狐媚子脸烧出个洞来,看你还敢不敢张开你那癞蛤.蟆嘴说些黑心肝的话!”
一缕青丝掉进通红的火光里,烧焦的味道伴随着滋滋烟气窜入鼻中,平芜吓得连连惊叫,拼命地挣动着,大颗大颗的泪珠滚进铜盆里。
“好了琼枝,放开她罢。”连江楚蹙眉道。
琼枝不甘心,“将军……”
连江楚略有些心烦地摆了摆手。
“还不退下。”严和放下茶杯,转眸问道,“将军的意思是,收用平芜姑娘?”
死里逃生的平芜闻言缓缓抬起头,泪痕交错的脸满是痛色。
“这就是你想要的?不后悔?”连江楚最后一次问道。
平芜眸光尽是哀色,咽下眼泪,声音发颤的一字一顿道:“不后悔。”
连江楚眉梢微挑,点了点头,淡淡地道:“行。”
“那……”严和试探地问,“我便教人安排下去了。”
“嗯。”连江楚沉吟了片刻,转眸看向不知悲喜的平芜,“纳为侍妾,即日下聘,挑个日子抬进府里来吧。”
此言一出,严和同平芜都怔了一下。
平芜轻抿着唇角,下意识将心底的疑问道出声来,“……侍妾?”
连江楚闻言面色一冷,“怎么,本将军要八抬大轿娶你过门做正妻么?”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平芜不想无心的一句话竟触怒了他,慌忙解释道。
她哪里敢想……
以她的身份做通房丫头尚且是抬举了,之前……也说是做通房丫头的,未曾想,竟是要纳了她作妾。
她欲言又止地,连江楚沉着脸不耐道:“往后跟本将军讲话要自称贱妾,滚下去吧!”
平芜被她喝了一声,瘦削的肩不由哆嗦了一下,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是,嗓音含混在喉咙里不甚清晰。她到底没忍住还是抬眸看了一眼那神情冷峻的男人,含泪退下了,只是不知往后入了府里,他是否会来看她……
暖阁里只余两个人,严和虚虚地看了对面脸色不虞的人一眼,“那晚……”
“我他妈什么都没干!”连江楚忍无可忍地吼了一嗓子,像一只炸毛的猫。
严和见状淡淡地笑了一声,“知道了。”
连江楚纳个妾弄得满城皆知,京中百姓议论纷纷。
就连上朝的时候,老皇帝也按捺不住跟着八卦一下,“听闻连爱卿纳了那陇地民女为妾?”
“启禀皇上,遑论如何,末将终归于那女子清誉有损,既然她千里迢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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