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狐疑道。
“说什么傻话。”祁连琮摸了下他的脑袋,“成年皇子怎能同后宫妃嫔同席,只午间去保和殿同父皇及诸位皇子共进午膳罢了。”
“……”这跟电视剧里演得不一样啊。
翌日傍晚,连江楚惊闻平芜回乡省亲途中路经虎行山,不幸遇上山贼,车夫同随行的婢女画扇被打晕,平芜却不知所踪。
“她几时出府的,怎地无人通报一声?”连江楚即刻命人追查,但深知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流之辈被山贼掳走……不甚乐观。
琼枝鲜少见平素言笑晏晏的连将军发怒,战战兢兢道:“将军,平夫人出府前一日遣婢女通报过了……那会子您刚起身用了早膳,约莫是后来事儿多忙忘了。”
这么一说,连江楚隐隐约约有些印象了,不禁烦躁地摸了摸脑门儿。
许是她没怎么睡醒,竟随口应了,也没多派遣些人手随行保护。
平芜很快有了下落,来报的探子嗫嚅了片刻,方才断断续续道:“平夫人……被山贼……抢去做压寨夫人了……”
“该死!”连江楚瞬间面色铁青,一脚踹翻下首一列圈椅,“传我令,即刻去虎行山剿匪!”
连夜端了匪寇老巢,救出平芜,然而她却以帕掩面不肯相见。
“将军,你不该来。”平芜细弱的嗓音嘶哑着几乎说不出话来,“没有朝廷旨意,你贸然出兵剿匪,恐因此获罪……”
她赤着脚缩在床角处,荆钗布裙,俨然不是将军府供给的服饰。素净的脸深深埋在臂弯下,指缝间干涸的血迹触目惊心。
连江楚想起燕危山初见时,她瑟瑟发抖如幼兽般无助的模样,不由叹息一声,嗓音也放低柔了些,“这些无需你担忧,我才立军功不久,剿匪虽无旨意却也是为民除害,皇帝不会拿我如何,顶多五十军棍罢了。”
“可我如今残花败柳之身,若不是被强拦着,早该一头撞死在墙上以示贞烈,你为何来救我?”平芜哑着嗓子失声痛哭,却只发出模糊不清的呜咽,“我有何颜面同你回去……”
连江楚抿了抿唇,一时半会儿左右不了她根深蒂固的缪念,索性弯腰一把将她抱起,温声道:“你不要多想,往后在府里一切如初,没人敢嚼半句舌根。”
平芜倚着他的胸膛,紧紧捂住脸,眼泪蔓过指缝肆意流淌出来,细白的贝齿将殷红唇瓣咬出了血,再没一刻比现在更欢喜。
更绝望。
连江楚擅自率兵剿匪一事竟未曾掀起半点风浪,只因司礼监掌印严和,告发淑贵妃联合母家赵氏意图谋反,镇守龙踞关的赵巍存父子有通敌叛国之举。
此事一出,震惊朝野。
淑贵妃畏罪自杀,铁证如山当前,赵巍存父子直接被打入死牢,交由东厂严加审问,主审者自是严和。
严和拿着供词,以关键性证据藏于淑贵妃之手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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