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影子,我也看到了黄皮子献给咱们的那三样东西。你也知道,我先前除了吃喝玩乐,别的什么也不管,但是对于鉴赏古董,我还是有点眼力的。那珠子是宝贝,可我认不出来历。但是黄皮子第一次送上的玉佛,还有第二次送来的那个香炉,可都是价值连城啊。”
说到这里,他才留意到我脸色不善,愣怔了一下,像是醒悟过来,摇着头说:
“别误会,我可不是见财起意,想趁机将宝贝占为己有。我算是死过一回了,钱对我来说,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那你这么说的意思是……”
阿穆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过了一会儿,问我:
“我能不能先把那香炉借过来看看?”
“去吧。”
他蹑手蹑脚走到老滑头旁边,翻出香炉,却没有走回来,而是走到树墩子前,借着充电灯的光,低着头像是在察看什么。
半晌,冲我招手,示意我过去。
我走到跟前,他用手朝着树墩子上的一处指了指。
看到他所指的方位,我微微一怔。
这座地窨子般的睡娘娘庙,不知道是何年何月建造,虽然先前处于封闭的状态,但因为自然因素,大结构没怎么变化,里头也有部分损毁。
先前神台和树墩上都积了厚厚一层的灰土,我们拿供桌当饭桌,虽然只是简单清扫了一下,但也已能看到树墩的表面。
阿穆手指的地方,是树墩上正对神台泥塑的位置,那里明显有着呈三角形排列的三个浅坑。
我看清状况,和阿穆对视片刻,冲他手中努了努嘴。
阿穆会意,将手里的香炉小心翼翼的放在树墩上,香炉的鼎立三足,不偏不倚正好分别占据了一个坑印!
这时我和他两人都已明白,那些黄皮子为了换回金安汤所进献的香炉,竟然就是这睡娘娘庙里的!
“这香炉不是中原的款式,应该是宋代或者更早,关外辽地的。如果这香炉从来都属于这儿,那这座庙,很可能有上千年的历史了。”
朱安斌忽然小声问我,“既然香炉是属于这儿的,那尊玉佛,会不会也是这里的?”
我摇头:“应该不会,这又不是博物馆,也不是关帝庙,哪有在佛前供佛的道理?”
眼看香炉归属原位,我不禁又想起那个老问题,“这当做供桌的树墩,是怎么运进来的……”
听我喃喃自语,阿穆惊讶道:“你也想到这一点了?”
见我点头,他搓着下巴说:“其实除了树墩子,还有一点我一直都想不通。”
我现在不说对他刮目相看,也觉得这时能有这么个人跟着商讨有利无害,当即让他把想到的说来听。
阿穆说,他活过来以后,就特别怕死。可能正是因为这样,他想的也比旁人多点。
当他得知下面有庙堂可供容身的时候,就因为怕死而想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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