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得远，他们也看不清。
最多就看见火堆还在亮。
潘凤在看着士兵们撤退时，眉头微微皱起，他看了一眼左右，问道：“监军何在？”
孙干赶紧走了过去，说道：“将军，监军在昨日战死了。”
潘凤微微转头看了一眼孙干，监军都战死了，这让他有点儿怀疑，这是不是越兮故意的，把监军给弄死之后，就可以无拘无束了。
“唉。”潘凤叹了口气，说道：“算了！”
“但我得问问，你们几天是一操，几日一练？”
孙干顿时就语塞了，喉咙里蠕动着，说道：“那个……”
“近日我们不是在打仗，就是在赶路，没有操练的时间。”
“没有时间？”潘凤说：“尔等怕不是懒得动弹，就不想带队操练吧！”
“打仗输了，我不怪你们！胜败乃是兵家常事……”
“可是怠惰操练，这就罪了！”
“吾是不是三令五申的说过了，什么都能懒做，千万不可懒了操练！”
“一次、两次不练，毫无大碍。”
“可千里之提，溃于蚁穴！”
“我读书不多，而你们读书都比我多，岂能不明白这些道理？”
“松懈了一次，便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直到最后整个军队都彻底溃烂！”
“吾一看尔等撤退的军容、步伐，便知尔等这段时间定未成操练！”
“操练之事，万不可怠！”
“这次我全当你们没时间吧！”
“下次定不饶恕！”
孙干赶紧跪地道：“多谢将军！”
“下次不敢再犯！”
潘凤道：“没有下一次了！”
“去吧！”
“先把军队给带回去！”
“一将无能累死三军也！记得回去犒赏一下全军，同时……”
“把越兮拉出来批评！”
“让他当着所有士兵的面，说清楚他到底错在了那里！”
孙干道：“潘将军，这不太好吧！雨存毕竟也是领军的将，将要向兵认错了，以后还怎么带兵啊？”
“我们还是得给雨存留点儿面子吧！”
潘凤说：“将怎么了？”
“难道为将者就不会犯错，也不能犯错了吗？”
“就算我也会有做错的时候。”
“我做错了，况能认错。”
“他凭什么就不行？”
“如果，有那一天我做错了。”
“请立刻告诉我……”Μ
“带上军队，立刻撤退！”
孙干嘴角微微抽动，“好，我们就先走了。”
潘凤看着孙干走远之后，转头道：“左校！”
“带一队人马给我藏在雪地里。”
“天亮之前，攻城死了多少人，你就得给老子斩多少颗人头回来！”
“得嘞！”左校咧嘴一笑，然后转头看向身后，“叔至（陈到表字）听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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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艰巨的任务，我可就交给你了！”
“办好是你大功一件……”
“办不好的话。”
陈到眼角微微抖动着，说道：“如若不胜，斩某头去！”
“好！”左校道：“胜不了，我也不会斩你的头。”
“军中精锐，任你挑选！”
陈到拖枪便走。
……
一片雪白的大学之中，陈到拿着一柄白色亮银枪，身后是白色披风，还有白盔白甲。
数千人就埋在了雪地之中。
呼吸都变得异常的缓慢。
害怕呼出来热气将雪给融化了。
所有人在静待。
当然了。
要是……
关内不出人来检查营地，他们就等于是白挨了一顿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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