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过回去如何交待?”
显金抿抿唇,“有事说事,有话说话,有仇报仇,有恩还恩。”
络腮胡看这长条姑娘一本正经说狠话,非常愉悦地笑开,“那便祝您有愿得偿!”
不过说话间的功夫,百人方阵已集合完毕,高头大马昂首挺胸地立于坡角坎下,美丽小姐姐看了眼显金未开口,转身便走。
显金高声道,“女侠,留步!”
美丽小姐姐转过头来。
显金从怀中掏出那把红蓝宝的弯刀小匕,双手奉上,“您的匕首。”
美丽小姐姐唇角一勾,“给你了,望你用不上。”说罢便也不过多纠缠,利落撩袍翻身上马,马蹄踏尘起风,玄色渐渐在苍劲绿意的树丛中剩下了一个点、一个小点,直至不见。
显金将匕首攥紧,鼻头升起一股酸涩,莫名其妙有股天涯人散尽,再见问何时的酸楚,眨了眨眼,甚至感觉到眼眶有一丝湿润——天啦,她竟然哭了,为了才见了一面但或许再也不见的女子
乔大聪明破釜沉舟、生死不明,她都没哭。
如今为了一个连姓名都不知的女子,哭出两行热泪。
显金抹了把眼角,说不清心里的情绪,或是慕强吧——前世今生加一起,这位美丽小姐姐是她见过最厉害、气势最强、最运筹帷幄的人物,好似虎啸山林、又似长鹰击空,还似鲸鸣海底,带有毋庸置疑的力量感。
令人着迷的力量感
显金目光缠绕之时,远行的人马也说起了她。
斯圆驾马跟在老冰身后,声音低沉,“...咱们为何不顺手帮那小姑娘料理了家务?”
老冰嘿嘿嘿笑,“你很喜欢她?”
“斯礼很喜欢她。”斯圆立刻反驳,沉默片刻方道,“这个小姑娘从未开口打探过我们的来历,就算话都递到嘴边了,她也没有开过口,是个很有分寸且聪慧的女子——陈家人既敢串通山匪取她性命,下一步会做什么,谁也不知。”
老冰拎着马缰,不置可否地撇撇嘴角,“聪慧的女子,又岂会被此等蝇营狗苟之辈绊住手脚?——斯圆,牢记我们因何而出京,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斯圆低下头来,余光瞥见一马当先的大主公,背影瘦削、身姿挺拔,陡然觉得那位贺姑娘与他们主公的背影,晃眼看去,竟有三分相似。
果如络腮胡老冰所料,他们又在原地歇了两日,周二狗与郑大才陆续能动弹了,但陈敷一直在反反复复地发热,白天时而正常时而低热,晚上重回体温巅峰——显金都怕他被烧傻了,这本来智力都在谷底,再降下去,这个地貌特点就很凹陷了呀。
张妈妈用三颗石子算了一卦,笃定道,“启程吧,离开这儿,三爷就能退热。”
显金一言难尽地看了眼地上随意被抛下的石子儿。
不是,您说您扔个龟壳、算个八字、抽个签子,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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