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真像那晚扮演的一样,自己和少爷是一对寻常渔家的阿哥阿妹
慕容复一声轻叹:“小丫头,如果这就是你心中所想,那就如你所愿。他日可不要后悔,你可知你父亲现今何在?”
慕容复轻叹一声:“以后一辈子都是我慕容家的人了,总得和令尊大人说一声吧。”
越是如此,他就越是愧疚,那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就越是强烈。平心而论,他也喜欢这个小丫头,都说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他岂不知阿碧对慕容复情深似水,可问题是有些时候,他自己都搞不明白自己应该算个什么东西。是鸠占鹊巢,寄宿在这具身体里的一缕游魂,还是前世今生,茫茫不知的怪胎?连这都弄不明白,又怎有勇气回应多余的感情?
可这一刻,他努力按住的心还是狠狠地跳动了,有个声音在大声告诉他:遵从自己的内心,不然一定会后悔。
没等他反应过来,阿碧已经羞红着脸离开了慕容复的脸颊,刚才那短暂的一吻已经用光了她能够凝聚起来的所有的勇气。
在阿碧眼里,少爷一直是那个少爷,只是变得比以前更加温柔了而已。她清楚地记得那个晚上,一群凶巴巴的人闯进自己和阿朱居住的听香水榭,是少爷将自己护在身后,将那群闹事的人一个个丢到了水里。
回忆像一卷江南的水墨山水图,徐徐展开。画楼深处,烟波十里,花明柳暗,菱歌泛业,最难消受美人恩。
大厅内只剩下慕容复一个人,而此时慕容复脑子里各种思维乱成了一片乱麻。
慕容复笑道:“或许你可以试着换一个称呼.”
慕容复仿佛点中了穴道,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自己这是被强吻了?
阿碧何等聪明,顿时明白慕容复的意思,突如其来的幸福令她的美眸中泛起了一层雾气:“公子爷”
阿碧愣在了原地,不知公子此言何意。
慕容复深吸一口气,有些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什么情况?不是说好了快刀斩乱麻的吗?怎么头脑一热还许下了这种承诺了呢?
阿碧的父亲早在多年前就已经杳无音讯,在这世上,唯一一个称得上亲人的只有一位师父,名唤康广陵,人称琴癫,函谷八友之首。
天下人各得各自的一份眼泪,这份属于慕容复的眼泪看来也只能由自己来得了。
但她是阿碧,柔情似水,水这种东西一旦聚集起来也是很了不得的。
明明只是一沾就走的一个吻,在慕容复的感知中却比那个一个人在树下数梅花落了几朵的午后还要漫长。
“公子,阿碧知道自己是托庇于慕容家的小丫头。今生不敢奢望什么,只希望此生能够长伴公子左右,为公子奉茶抚琴。无论公子他日是大燕皇帝还是一介白衣,公子就是公子。”
之所以要去见康广陵,是想给阿碧一份至少是类似于香菱的体面,当然,自己可不是冯渊那个倒霉孩子,这世上也没有谁够资格做那个薛蟠!
“唉,这叫个什么事啊!”
慕容复哀嚎一声,抱头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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