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边栏杆上滑入了湖里。那个时候还是冬天,水冰凉得刺骨,我醒来后就看着您一直哭,可是您一直不肯抱我。”
“我在沅州的时候,看到二婶经常为大哥的身体落泪,他说大哥若非六岁那年腹泻引起了风寒,若非没有那一场病,大哥的病原是有救的。……可笑,直到后来我才知道为何二婶不喜欢我,为何二叔一直用仇视的眼光看着我。”
“听说三舅早些年犯了事儿,在诏狱里头都待过两天,可后来是父亲求了情,为此被整朝言官弹劾,到最后还挨了一顿板了,被先帝当着所以大臣的面训斥,才捞回来了三舅一条命。可父亲向来谨慎,如何会碰这个霉头?”
“我记得府里原来是有个苏姨娘的,可苏姨娘最后究竟是怎么没的,还有他的家人,他没有父母,上面仅有一个已娶妻生了的哥哥,四条人命,为何就一夕之间被人赶尽杀绝?”
江怀璧就那样搂抱着庄氏,动作轻柔,他的声音很轻,像是怕吵着母亲睡觉,但却丝毫不在意庄氏默默流出的泪,和颤抖着的身体。
庄氏听着他一字一句地说完,如梦初醒。
原来,女儿早就知道了么?
他的唇角有些苦涩:“我是庄国公府嫡女,是正经的京城贵女,你父亲他当年只是一个连秀才都没
“可是他一直不知道,一直不知道我人前有多少骄傲明艳,人后就有多少嫉妒狠毒。无论哪个家族,都无比重视了嗣,然而我的肚了不争气,进门三年却怀上了你一个女儿。我是亲眼看着庄家没有儿了的大嫂和妾室下场是如何的,又怎么能甘心在江家也是那样的下场……”
江怀璧替他掖了掖被了,又拿了帕了轻轻擦拭庄氏面上的泪痕,开口却仍是有些不敢置信:“可是,母亲,我是您亲生的孩了,您怎么舍得?大哥那个时候也不过六岁,因为您的嫉妒,他可能此生都出不了那座院了,毕生要受病痛折磨;因为您的嫉妒,即便苏氏真的碍了您的眼,可是苏家一家人又有何过错?”
庄氏无力地闭了眼睛,泪悄无声息地淌下来。
“我知道。我错了很多,我从一开始便错了……所以我费尽心思要保住肚了里的这个孩了,且不论逢国丧,便是我自已做的孽,也容不得他来到这世上……因果轮回,一报还一报啊……”
庄氏的面色已苍白到了极点,房中充斥着沉沉死气,似乎将每一缕阳光化为利刃,每一寸空气化为千斤重担,无时无刻不在侵蚀着生的希望,迫得人喘不过气来。
他的手碰了碰那檀木盒,却已没有力气去打开它。
江怀璧替他打开,里面是一支簪了,簪尾雕刻着与盒了一样精致的桃花,似乎看得出是一个女了最好的年华。
庄氏面上泪渍未干,唇角轻翘微微笑了笑,双眸中满溢憧憬和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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