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上我都听阿碧姐姐说了,如果没有爹,你能找到娘吗?我能找到娘吗?她能跟我们相认吗?爹现在又帮你赎身,让你摆脱丫鬟的身份,你还这么说他,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阿朱被亲妹妹怼傻了。
扭头看见性子软弱的阮星竹开始抹泪,扬起手来想要扇她,不过终究没能下去手。
“你对娘做了那样的事,居然还有脸……”
“娘又没嫁人,我撮合娘和爹怎么了?难道让她还去找段正淳那个混蛋吗?”阿紫走到楚平生面前,一脸讨好地道:“是不是……爹?”
“唔,没错。”
楚平生心说这阿紫没有善恶观确实很操蛋,可是论见风使舵,胡搅蛮缠,讨人欢心的能力,绝对是一把好手。
阿紫给亲娘下春药那晚,木婉清是在场的,当时就觉阿紫刁蛮乖戾,如今听到上面一番话,彻底给她的逻辑征服了,心说怪不得那俩人能成父女呢,这奇葩的脑回路,普通人把马屁股拍肿了也追不上。
什么叫给亲娘拉皮条?我把嫖客变成我爹,就不叫拉皮条,叫为人子女尽孝心,一切都是为了娘好。
啪!
阿朱忍无可忍,给了妹妹一巴掌。
“你敢打我?”
“你吃里扒外,该打。”
“阿碧姐姐都告诉我了,你才是吃里扒外的那一個,以前给鲜卑人当狗,认白族负心汉做爹,又要跟契丹人私奔,你是汉人的耻辱。”
阿紫挨了一巴掌,怎么可能善罢甘休,俩人顿时扭打成一团,她抓她的头发,她薅她的衣服,她拧她一下,她抓她一把,跟泼妇干仗没啥分别。
阮星竹头都炸了,赶紧去给两个女儿拉架。
段誉在后面急得团团转,一口一个“别打了”,游坦之有心帮阿紫,又不知道该怎么帮,毕竟阿朱是阿紫的姐姐,俩人也没用武功,就凭力气撕扯。
楚平生站在后面看了一会儿,朝游坦之使个眼色:“走吧,去南岸,是时候传你一套武功了。”
“师父,这……她们……”
“放心,死不了。”
楚平生丢下一句听起来十分薄情的话,朝着平湖对岸的木屋走去。
游坦之犹豫一阵后追上去。
阿碧也很犹豫,最后还是决定等阿朱冷静下来再跟她好好谈谈,于是跟在那对便宜师徒身后走了。
……
半个时辰后。
小镜湖南岸木屋内。
阿碧手持抽芽见绿的柳枝,在楚平生的示意下轻轻一甩,上面的水珠落在被镇尺压住的经书上,很快便湿了一片。
说来也怪,那些不认识的梵文下面隐约浮现一副人形图案,竟是一个身穿异服的男子,头和脚极力向后弯曲,整个人蜷缩成一个肉球,右手从双脚间穿过,左手又从右臂和右脚间伸出,五根手指绞结扭曲,结了个非常奇怪的法印。
“看清楚上面的图画了吗?”楚平生面无表情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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