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许久没有再做噩梦了,可今晚不免让人想起五年前那个雨夜,也是这样的雷声,翻来覆去被记忆扰乱心绪,怎么也睡不着。
谢彦大概也没有睡意,一阵雷声过后,幽幽叹道,“又是这样的雨夜……”
没有再说别的,赵濯月假装没听到。
“月娘,你怕不怕?”
勾起回忆,你怕不怕,愧不愧疚?
赵濯月深吸一口气,口是心非道,“不怕!”
结果谢彦凑过来,把自己的被子拢在她身上,从身后抱住她,埋首在她颈间可怜巴巴道,“可是我怕。”
语气仿若一只在雨里淋湿了的幼犬,低低地呢喃。
赵濯月:“……”
“我睡不着,总是记起五年前的……”他得寸进尺卖可怜,被赵濯月赶紧打断。
“行了行了,你到底想干嘛?”
谢彦低低笑了,“你得补偿我。”
说着松开她,“换你抱抱我。”
若说愧疚,她从不肯承认,宁愿让自己看起来无情无义,是个十足的恶人。可自从对太子寒了心,再想起从前的事来,就有那么一丝心软。她曾经为了太子要杀谢彦,可如今与太子不再一条心,反而与谢彦成了夫妻。
赵濯月心乱如麻,不知道该不该纵容他。
谈情说爱她做不到,这一生都不可能做到。与其说是夫妻,他们更是临时的盟友,利益面前没有永固的关系,她甚至预备好了将来有一天他们或许会意见相左,或许会站到对立面。
可他姿态放的如此低,她是他名义上的妻子,她有些心软……
长长的沉默里,谢彦能猜到她的心思,她的心墙太坚固,不过想要赢得美人的芳心,还要什么脸皮。夫妻就应该坦诚相待,她不掩饰自己的凉薄,他又为何要在乎那点面子。
谢彦亲吻她的发顶,话里有浓浓的失落,“罢了,让你为难了,睡吧。”
赵濯月眼前仿佛能看到幼犬躲在墙角呜呜咽咽的低泣。
这就是欲擒故纵吧,果然是从战场上下来的人,无师自通般拿着兵法来对付她。
就心软这一次,就这一次,她对自己说道。
黑暗里风雨声格外清晰,身边窸窸窣窣的声响被轻轻掩盖,下一瞬,怀里凑过来温香软玉,纤细的手臂环住了他的腰身。
谢彦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
数天前,秦王从泉州开始返京,长史将消息递回王府,禀告秦王妃郑氏。
郑氏面色平静,坐在桌前修剪用来插瓶的一捧鲜花,抬了抬眸子,叫长史去跟后院那位妾侍说,不必来告诉她。
身边的嬷嬷见她全然不在意,劝道,“王妃何必跟她生气,她再怎么得宠也只是个姨娘,不能因为这个就与王爷生分。”
郑氏冷笑,自顾自修剪花枝,“我跟一个妾生什么气,王爷要抬举她便抬举,与我何干?”
嬷嬷叹气,知道这门婚事两方都不如意,夫妻二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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