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她的想象。
从前隐约在心中埋下的一个念头,愈发热烈地想要脱口而出。
他应该准备几句话夸赞她的敏锐,可还没张口,身边果酒香气的来源就软软的倒在了他怀里,不住地打哈欠。
“困死了,天怎么还没亮……啊不是,怎么还没到家啊。”
谢彦失笑,掀帘叮嘱车夫平稳些驶路。
一个时辰后,赵濯月被一阵说话声吵醒,晕晕乎乎爬起身来,才发现已经躺在了床上。
罗帐昏昏,看不见外面的情形。
手刚挑开帐帘,就被五娘扑了个满怀。
“嫂嫂!五娘舍不得你走!”
小娘子呜呜咽咽哭起来,揪着她的寝衣,洇湿了一大片薄绸。
地上的猫儿跟着跳了上来,不停往她怀里拱。
赵濯月渐渐清醒过来,心像是被冲进了一片汪洋,竟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起起伏伏。
她喜欢心地纯洁无暇的孩子们,那样单纯的年纪,没有污糟,没有算计,身上看得见的只有无忧无虑的澄澈。
但她清楚地记得,去年在东宫遇见过赵恭的女儿。侄女肖姑,那个小郡主与自己年幼时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可面对那样的一个小娃娃,因为牵扯了与东宫关系,她甚至无法怜爱地摸摸她的脑袋。
五娘趴在她怀里,她是谢彦的妹妹。
一腔不舍,真挚动人。
她不禁问自己,等五娘长大了,她还能够对自己产生这样的眷恋和真情吗?
赵濯月不敢继续往下想了。
五娘被谢彦拽起来,扔了条帕子叫她擦脸泪。
去年她回来时,还怯怯的不敢大声跟兄长说话,做什么事都胆小怕人。
自从遇到了赵濯月,才渐渐开朗活泼起来。
现在已经敢跟谢彦顶嘴了,“我不想跟嫂嫂分开!”
谢彦要把她送去裴家,等自己与赵濯月离京后,由裴家人代为照顾。五娘小时候寄人篱下,过的是苦日子,但裴家人不敢亏待她,裴家几个小娘子与她年龄相仿,也可以作伴。
五娘爬到床上,抱着赵濯月叽叽咕咕说了好半天的话。最后谢彦赶她走,她也不肯。
“嫂嫂好香啊,”五娘闻见赵濯月身上有股清清淡淡的木樨香,“阿兄,你去书房吧,我今晚要陪嫂嫂在这里睡,还有好多要跟嫂嫂说。”
赵濯月刚要开口说好,就听见谢彦冷声拒绝,“不行,她喝醉了,需要休息。”
赵濯月想说自己已经清醒了,却又被五娘抢了先。
“阿兄真小气!嫂嫂,你回来之后快点给我生个小侄女,这样以后我就不会一个人被抛下了。”
童言无忌,说的赵濯月眉心直跳。
清晨时分,城门口浩浩荡荡站了许多人。
裴云泽是真正要去河道巡视的钦差,要与谢彦他们一道出发,等到路上再分开。
裴二夫人领着五娘站在一旁,对赵濯月和谢彦道,“殿下和谢大人放心,五娘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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