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呢?”
叶从意手上闲不住,给马扎了个小辫儿。
叶从意这才作罢,想了一会儿道:“鲁一金虽然只是个宦官,但他颇得太后母子器重,否则蓟州传旨的这桩差事也轮不到他来做。”
谢元丞点头:“在理。”
叶从意继续说:“前世我们之所以沦落到那般结局,究其根本,就是你为替谢修齐巩固江山当恶人,开罪了太多人。最终几头都没讨到好,那些大臣记恨你,巴不得将你从高位拽下。”
世人爱看位高权重者掉下神坛,落在泥泞之中,人人都恨不得去踩上一脚,让其永不翻身。
“臣子们憎恶你,太后母子忌惮你,他们甚至不需要合谋,但凡你有任何一处过失,他们就会立刻对你口诛笔伐,群起而攻之。”
谢元丞毫不避讳:“是。”
午时刚过,烈日当头实在晃眼。
叶从意抬手在额上挡了挡:“我只要帮鲁一金这回,无论最后有没有起到一个实质性作用,但凡良心未泯,他心里都会记得我这份恩情。”
记了恩,就会报。
叶从意图的就是这个“报”。
当初护国将军府茶会上发生的插曲,叶从意肯出面提醒,同样也是存了这般心思。
谢元丞自重生以来,便一直在为离开京都一事做打算。
叶从意也一直在准备。
万一最后的计划发生变故,二人没走成,总不能坐以待毙。
谢元丞双腿一夹马腹,打马转了个方向。
高大的身躯挡住直射的阳光,将叶从意笼罩在他的身影中:“离京一事我已安排妥当,绝不会旁生枝节。”
他话说得笃定,却不是在说叶从意计划筹谋的都是一些无用功,而是在告诉她:不必担惊受怕,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听到谢元丞说的,叶从意安心点头:“我知道。”
正事一说完,谢元丞便又恢复了方才的说话腔调:“眼下还有一件更大的麻烦事。”
叶从意没反应过来:“什么?”
谢元丞指着卡在马辔上的明黄锦布,说:“夫人替我接下的大麻烦。”
叶从意配合他,右手掩口作吃惊状:“这可如何是好?”
“没办法了。”谢元丞沉重地说,“毕竟为夫此生有爱妻一人足矣,届时便只能做个违逆之臣,抗旨不接了。”
叶从意感动地看他:“夫君对我用情至深,为妻真是感激涕零,无以为报。”
谢元丞:“……”
那眼神太灼人了,谢元丞缴械投降。
谢元丞喉结滚动,忍了又忍。
叶从意眼中戏谑不止,还故意往上凑了凑,双唇贴上谢元丞嘴角,轻轻一点又迅速离开。谢元丞攥着缰绳手上不自觉一紧,青骢马受到牵引在原地转了小半个圈。
身下坐骑稍一动作,上面坐着的人身形就不稳。何况叶从意还侧了大半个身子,跟着青骢马一晃,整个人都以一种及其扭曲的姿势摔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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