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情况,祁霄很可能判那孩子跟楚泽一样流放。
这楚泽好歹是个大人,流放尚有一丝活路,可他们庆儿一个孩子要如何在那苦寒之地生活?
退一万步说,他连能不能到那苦寒之地都是个未知数啊……
“你们当真觉得我开口,她凤曦就一定会听么?若她不听呢?”
穆清则蹙眉,如画的眉眼被冷意侵染,既为穆家二房的不成器,也为凤曦这个自打几年前粘上他,就甩都甩不掉的麻烦精。
这些年但凡遇见凤曦,他就不会有什么好心情。
“清则,二伯知道你不待见那护国公主,可她爱慕你却是实实在在的。别说咱们家,这盛京城里谁不知道啊?”
“是啊二弟,你切勿妄自菲薄,你大嫂说那日那位还说要瑶儿将她画下来,挂你书房让你日日看她呢。”
听闻兄长此言,穆清则眸中冷色也是一顿,直接询问身旁的穆瑶道:
“瑶儿,此话可当真?”
穆瑶闻言目光闪躲,她根本就不想给凤曦那厮机会,所以回来后也没打算跟哥哥说。
谁知……
低头垂眸,穆瑶最后还是诚实的点了点头道:
“哥,她就是想让你注意她,你可千万不要上当了!”
然而穆瑶此言,却让穆清则眼里染了一抹笑。
他到不在乎穆庆那顽童的死活,他只是想看看凤曦与祁霄如今究竟相处的如何了。
所以在穆二爷和穆大少爷等人的殷切期盼下,穆清则答应修书一封送往护国公主府,至于此事成或不成,就看凤曦的态度和他们的运气了。
午后春意满园阳光正好,凤曦一边听天禧给她讲庄子上的播种情况,一边摆弄着手里的蝴蝶刃。
刀影翻飞,蝴蝶振翅。
看得向来口齿伶俐的天禧三句一卡五句一断,害怕两个字都快写脑门儿上了。
“驸马从您这儿弄走的水稻、小麦、土豆、玉米种子都,都已下地。孙掌事那边也传来消息,说,说她已接到入京的寒玉关老兵们,最多五日便可将他们到送各个庄,庄子……”
凤曦点头,根本就没注意到天禧的害怕,因为她此刻正在感慨祁霄这厮的可怕。
查案、审案、抓人、种地、掌管府库……
人特么都要忙出残影了,这厮居然还有功夫惦记她的一众高产作物。
就连她的亲卫队都是他亲自给她编的。
好忙。
好强。
她好喜欢。
这样任劳任怨业务能力超强的好长工她前世怎么就没遇到呢?
所以她仔细寻思了一番,她也不能只出不进坐享其成不是?
可她能为祁霄做点什么呢?
她也拿不出什么好处啊。
凤曦正想着,就见门外有小厮快步跑到天禧跟前,一脸惊喜的将一封信塞到天禧手里,并在对方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然后她就看天禧面色有喜有忧有悲有怒,总之就是变脸如翻书,整张脸都快要扭曲了,才把信递到凤曦面前道:
“公主,岐伯侯府的穆小侯爷来信,说是特意写给您的……”
“谁?”
凤曦一愣,一下子没想起来这谁。而天禧见自家公主这般做派,则以为公主旧情难忘,当时便道:
“公主,不是老奴多嘴,实在是穆小侯爷这信来得微妙,恐与他那侄儿穆庆有关。您与驸马的关系刚有起色,现在可不能犯……”
天禧这“糊涂”二字还未出口,就见自家公主如获至宝的捧着那封信,一双眼睛冒绿光道:
“天禧,你说祁霄这么讨厌那穆清则,本宫把这封信上交给他,够不够他把穆清则抓起来打一顿?”
天禧:“?”
天禧还没回答,凤曦已觉得此举非常可行的道:
“要不本宫派你出去勾引一波,咱们钓鱼执法,再给祁霄多骗两封回来?”
天禧:“……”
公主,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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