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作品就是……像潜在幽静水面下,在往上长,越到后面,这种感觉越强烈。”
“那这一次的作品是破水而出了?”
谢祺抬头,看见俞一承正专注地望着自己。
——他好像在笑?
谢祺晃了下神,思绪拉回来。
“有一点点,是这个感觉。”
但总觉得还少了点什么。
“不急,还有时间。”
“嗯,该我上场了。”
他朝俞一承示意,施施然走下去。
今天他一直在弹一些平缓的曲子。
就像思绪在慢悠悠地游走,时不时呆一下一般。
一遍又一遍,纤长的手指无意识地在琴键上来回滑动。
怪可爱的。
俞一承心底突然涌出来这么句话。
虽然谢祺偶尔刺人得很,可是到底还小。
比如这种时候,就有种不期然的天真。
这种天真他自己大概都没意识到,却叫俞一承捕捉到了。
直到弹完琴回到座位上,谢祺盯着画布,还是睁着眼,凝视着手上的笔。
有点呆。
“别太紧张,放松一下。”
俞一承推给他一杯柠檬水。
“哦。”
谢祺的话又少了起来。
“先把它放在一边,”俞一承摁住他手里画笔的另一端,“和我聊聊,好吗?”
“好。”
他不假思索回答,有点像还没回过神来。
“一个……私人一点的问题。”俞一承的手没松,声音倒是轻了,“你只接受情人关系吗?”
“当然,”他脱口而出,“上回我就和你说过了。”
如果俞一承还要问为什么……那他不想回答。
他不喜欢别人打探他的心思。
就是个人习惯,哪有那么多有交代的。
“是同时和多个人……你不在乎同时有几个人,只需要性关系吗?”
“不是。”这次他回答得更快,直接皱起了眉,思索一下,又补充,“健康风险。”
“只是因为健康风险,心底并不抵触?”
这个问题多少有些越界了。
谢祺抿起唇不说话。
但是俞一承已经看到了他的抗拒。
他抽回画笔,俞一承握了个空。
“如果你和情人彼此专一,”俞一承换了个说法,“那不可以视作恋爱吗?”
“我不谈恋爱。”
谢祺把手缩回,只手腕搭在桌上。
他吐出这几个字,就闭上了嘴。
“……是因为邵连吗?”俞一承也收回手,“你怕了?”
“是也不是,和你没关系。”
他想自己的脸色一定很不好看。
已经很久没有人问过自己这样的问题了。
前世的大部分日子……他都是在一个……和他同样的,轻浮的圈子里。
合得来就一起,不行便分,彼此从不越界。
也不会过问对方的想法。
俞一承这样问他,他应该是要生气的。
……他想走了。
谢祺捏了下玻璃杯,被冰得一颤。
“对不起。”
但对面男人的道歉好像很真诚。
居然让他没把话说出口。
“那天我说的——”俞一承似乎还有话要说。
“我不想聊了。”他生硬地打断。
他不知道自己刚刚为什么还呆在这儿不动,任由俞一承一步步逼问。
但至少他不能再让俞一承说下去了。
“你——”
“我还没吃饭。”他扯了扯嘴角。
他得走。
“这么晚了,你一直没吃东西?”谁料俞一承直接皱起眉头,想都没想就开口,“我陪你去。”
“……”
按照他一贯的做法,他是要拒绝的。
但直到俞一承径直过来替他收好画拎起包,他也没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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