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大家最为恰到好处的一笔落墨。
不知是他生得太好看,还是讲话太好听,不由得的,勾得孟秋怦然心动。
孟秋看着眼前鹤骨松姿的太子殿下,恍然间,一阵酸涩而甜腻的滋味在心头蔓延,好似在感慨岁月匆促。她有话要说,还未开口,便也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真好。”孟秋的话音里仿佛带着叹息,又裹挟着笑意,语意复杂。她明眸里的意味说不清、道不明,却大抵是偏向于温暖的,在和光下泛着细碎的光,“能陪您走到这里。”
她稍微的放纵着心意,情不自禁的,朝他笑得眉眼弯弯。
关于往后的顾虑被她抛却的一干二净,半点儿不曾注意到。乃至两人不论在哪方面都过大的差距,也一时被压在心底的角落处。
而这些东西旁边,在她心尖尖儿上,被燕承南持之以恒的,用蜜糖浇灌着,种下一颗娇弱的小花。
又是彻夜清静。
次日清早,也无风雨也无晴。
孟秋起身洗漱更衣罢了,用过早膳,燕承南恰好罢朝回宫。
两人前后进了马车,相对而坐。
孟秋听着銮铃声响,与他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碍于孟秋身处宫闱,即便他不常说那些事情,孟秋从宫人那儿也可以听到闲言碎语。
是以,在燕承南为免她担心,并不曾告知她的情况下,她得知庄家一事。
她只问,“殿下,您打算怎么做?”
“待得此事结束,我便亲自去往庄家,拜访外祖父。”燕承南语气和缓,以沉稳又从容的态度,有条不紊的处理这件事,“大舅舅所为是自保,我晓得的,去与他们说清楚就是了。”
“也好。”孟秋点头应着。
实则远不止如此。
燕承南说得轻描淡写,似是易如反掌一般,却心下清楚,即便他去解释,给个说辞,庄家恐怕难以尽信。更何况,拿到手里的东西,哪有愿意再送出去的?
届时虽不至于势如水火,可多少会生出些隔阂。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他对此了然于心,在此离间计后,见到庄家所为,只觉不足为奇。
不多久,车辆晃悠着停住。
微风拂动銮铃,发出清脆而悦耳的玎珰声,连绵不绝。
孟秋下了车,张目看去,却见在大片林立的松竹间,坐落着一座道观大门。瑶碧在侧,渊黛之中,清幽堪得入画。
令她诧异的是燕承南没让侍从跟随,仅仅他俩,一并走进门内。
“……就您和我呀?”孟秋不禁问道。
他温声应着话,“嗯,不妨事。”
拾阶而上百余级后,狭窄的过道豁然开朗,他却倏而顿步,在小山间驻足,抬眼望向那处殿宇,静默少顷,方才继续上前。
门前守着两个小道童,眉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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