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望初将曾经送给谢及音的那把桃木梳还给了她,谢及音捏
她想起郑君容找她求情时呈上的玉佩,起身到多宝格的匣子里取出,递给裴望初。
“不必这般礼尚往来,”裴望初将她掌心握拢,裹住那枚青玉,“这块玉本也该赠与殿下,再有要动用信物的事,用这块玉,不必劳烦我送的梳子。”
谢及音摩挲着玉佩的纹路,问道“这是为何,莫非你的随身玉佩,竟比不过一把梳子金贵”
裴望初嗯了一声,“梳子上落了殿下的名讳,自然更贵重。”
那是他亲手为她雕刻的木梳,是风月之礼,闺阁之乐,怎么能被无关的人染指。
谢及音了玉佩,重新放回匣内,警告他道“我可没答应下次还会救你,你平日要谨慎做人,别再做险事。”
她倒教训起他来了。
裴望初牵她到妆台前坐下,要为她重绾
箍
“看来你心里清楚我为何会救你,也知道该怎样报答我”
她的声音很轻,攀
为了让她看得清楚,裴望初屈膝跪立
谢及音疑惑道“可我不明白,你明明有其他选择,那么多人想救你,宗陵天师、郑君容、甚至阿姒你为什么单单回应了我,你明知道,这座公主府庇佑不住你。”
裴望初听完,握着她的手说道“同样的话,我也想问殿下,那么多年轻俊秀的郎君想侍奉您,您为什么单单只要我,您明知道,与我扯上关系会有多危险。”
谢及音一瞬哑然,裴望初撑身贴近她,
他又
裴望初接过了她手里的梳子,从白瓷瓶中抹了一指梅花油,涂
“殿下不要胡思乱想,我待殿下的心,同你待我一样,非只为贪恋皮相,非只为知恩图报,是独一无二,昼夜思怀。”
一支珠钗斜插入鬓,流苏轻轻晃动,珍珠相撞。
裴望初温声说道“只是,我如何倾心待你都应该,反正我轻如草芥,再无他用。但你是珠玉之尊,当自重自爱,不可轻身涉险。”
“轻如草芥,珠玉之尊”谢及音抬眼看他,“裴七郎竟也会用世俗的尊卑看人”
裴望初道“这不是世俗的尊卑,这是我心里的高下。”
世人看他是落尘的明珠,入网的白鹤,然而他心里并不自重,
话已至此,他又说道“宗陵天师手里有你的信物,崔驸马
谢及音道“自然是解燃眉之急
“如今燃眉之急已解,殿下,以后不可再如此行事。”裴望初劝她道。
谢及音很不喜欢他这只许州官放火的态度,论起做事不顾后果,她还没与他翻上元节那天的旧账。
她将犀角梳重重往妆台上一搁,声音微冷,“那裴七郎倒是教教我,以后该如何行事”
正此时,识玉匆匆走进来,隔着屏风道“殿下,驸马回府了,眼下正朝主院这边来。”
谢及音下意识看向裴望初,裴望初对她道“等会
谢及音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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