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侯又争吵了起来,两人吵得面红耳赤,姿态尤其难看。
苏阮握紧了宜伦郡君的手,心中陡然叹息。她原以为宜伦郡君心性极好,定然母慈父爱,却不想竟是如今的这种场面。
想罢,苏阮轻声道“郡君,不知小侯爷在何处?”
“哥哥在前头用宴。”宜伦郡君声音低低的道“我没让婆子去告诉他。”
镇国侯府袁家的小侯爷也与宜伦郡君一般,心性极好,说是个老好人也不为过。苏阮在宜春郡主的招婿宴上瞧见过一回,就面相上看,有些憨傻。
“我觉得此事还是要让小侯爷知道的好。”苏阮蹙眉道“毕竟如果……南平县主真与镇国侯和离,您与小侯爷也能说些自个儿的心里话。”
宜伦郡君沉默良久,然后轻点头道“那我去唤哥哥。”
“让婆子去吧。”说完,苏阮抬手招过一婆子,让她去唤小侯爷,顺便瞧瞧陆朝宗。
苏阮不觉得这杏花苑发生这么大的动静,那人会不知道,指不定正躲在哪处看戏呢。
想到这里,苏阮转头看向身旁的伊白和尚蹙眉道“你怎么会在这处?”
伊白和尚拢着宽袖,黑发低垂,姿态闲适,全然没有被这一番混乱场面所影响。“二姑娘不知,我乃是镇国侯府袁家新进的幕僚。”
“幕僚?”苏阮的眉头蹙的更深,她扭头不再言语,只看向不远处的南平县主和镇国侯。
这和尚不是个正经和尚,她还是不要管的好。
两人吵得不可开交,无人敢劝,不远处有婆子领了朱大夫过来,给苏惠蓁看诊。
苏惠蓁躺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但一双眼却依旧死瞪着衍圣公,就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样。
衍圣公敛袖,苍白的脸上还带着那被苏惠蓁抓挠出来的血痕,他面色沉静的站在原处,连一眼都未瞧过那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苏惠蓁。
朱大夫半跪在地上,上手替苏惠蓁把脉,然后皱眉摇头。
“我的孩子……”苏惠蓁伸手,使劲的拽住了朱大夫,脸上血痕一片,“我的孩子……”
朱大夫摇头叹息,“不行了,保不住了,能保住你这条命算是不错的了。”
“我的孩子,你还给我,我的孩子!”听到朱大夫的话,苏惠蓁陡然疯狂起来,她凄厉的嘶吼着,神色狰狞。
“别动别动!你再失血过多会死的。”朱大夫使劲的想伸手按住苏惠蓁,却是被她一把推开。
“啊……”苏惠蓁疾奔向前两步,扑倒在衍圣公的脚边,但却再也前进不得,刚才的动作,仿佛花光了她所有的力气。
苏阮看着那淌开在银杏地上的血痕,略微后怕的以袖掩唇。
苏惠蓁自作自受,沦落至此,如今的局面是她一手造成,怨不得别人。
有婆子领着镇国侯府袁家的小侯爷来了,小侯爷长的身形肥壮,皮肤却极好,走路时身上的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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