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看热闹的官员们,也面面相觑,他们不记得有没有,但跃跃欲试地想回去翻旧账。
苏执目光闪烁,叶文初问他:“苏大人,第二年的两万两炭钱拨到哪里去了?”
“这我不知道,我又不是账房。”苏执呵斥,但刚说完,叶文初将账簿丢在他身上,大声道,“账房只是做错账,并不能让钱消失,而你,却是那个让钱消失的人。”
苏执气恼盯着叶文初,又不敢大动,所以只能梗着脖子僵硬地坐着。
马立明端茶喝,忘了是刚续的热茶,烫了嘴又不好发脾气,忍着放回去。
叶文初扫了一眼马立明,走回桌边,又取了一本:“这一本是平顺五年九月的账,如果我们只看赈灾银进出账,那是非常正常,甚至连自己都清晰工整。前后分别间隔十天和六天,出账三次统共四十万两。”
“这些出去的钱,不但进出账目清楚,就连卫辉当地的签字和公章都还在。”
“可是,我要查的是似乎不存在的第四次。”叶文初道,“百姓捐款暂不提,可最后拨款的整整三十八万两,怎么可能没有痕迹?”
她没有再翻平顺五年的账,而是直接拿平顺七年,新做的总账和季度账目出来。
“我在想,怎么样才能抹掉痕迹?苏执当年不过是区区一个郎中,他可以做假账,但总账是要入内阁核对的,他办不到。”
这事儿,待得久一点官员都知道,就算不是户部也不影响业务相通。
平顺五年的几个部门的职权,确实都比较混乱。
“叶医判,”靠在门口摇扇子的吏部官员道:“他是不是像刚才炭那样,分批分次以很小的重复账目,把三十八万两的贪污,拉平了?”
“是的!”叶文初对这位大人道,“这是空账最完美的做法,拉长战线去消除。”
她道:“甚至于为了消掉三十八万,苏执还让人多建了几个名目,比如,刚才说的念头年尾的重复炭钱……”
叶文初的话说着停了,她在看大家的表情,许多人开始紧张,生怕叶文初继续往下说。
沈翼换了姿势,叶文初和他视线交汇,两人没有事先沟通,但却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这话就说到这里,打住。
因为,从平顺五年开始,就算是苏执离开户部,他建立的空名目,重复的名目都还在,每年按时按量的拨款出去。以至于,就算有人来查账,也不会留意到这些固定“消费”。
一起贪,心照不宣的贪,这才是这一屋子人,坐在这里惶惶然的原因,这也才是,他们暗喜一些旧账的烧毁的原因。
那些不能见天日,需要拉长线去补亏空的账,他们不用烦恼了。
那把火,烧了很多人的烦恼!
“各位大人,想必都听得懂。”叶文初不说,但点拨的话却要讲,也好叫有的人知道,贪污的事,不再是户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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