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惊兰摇了摇头，“我知道，你恨我。也知道你并没有那么坏。你所有的这些，都只不过是对自己的伪装。阿雪，你心里比我更清楚，琳琅早就不是当年的小白，爱和恩情，本就无关。当年我喜欢的是她的性子，今日我可以报答她，但却无法再爱她，喜欢一个人，不是报答。”
“其实，十年前，你比我陷得更深……我知道。”
话末，夜惊兰转身，凝向阿雪。
阿雪苍白的白衣，沐在漆黑的夜里，突然间张狂地飞舞着，透着死亡一般的血腥冷意。
“我只知道，爱一个人就是爱了，她变成任何样子，我都不弃。阿惊，我问你，假若有一天你的这个她，也变了，甚至心肠变歹了，你是否还会爱她？”
夜惊兰淡淡一声：“不会。”
“阿雪，你不懂她，她就是她，即使像琳琅一样失去记忆，她还会是她。”
话音落罢，夜惊兰转身而去，身后，阿雪默默无声。
行了数步，他忽道：“阿雪，答应我，莫去碰她……”
身后传来阿雪漫不经心‘哦’的一声轻笑：“我听不明白你话中意思。”
夜惊兰淡淡道：“你懂。”
四月春深，草长莺飞。
大周，皇陵。
“小姐，你真要下这陵冢吗？”皇陵外，解忧深深皱着眉头，自今早知道苏茉要下太子陵，这已经是解忧相劝的第三回。昨晚的事还余惊未消，解忧放心不下，心里生了闷气。
“娘娘，下陵不是闹着玩儿，没得给自己找晦气，奴婢请娘娘三思。”玉珍亦跟着劝说。
“瞧把你们惊的，人死了，总不过都要住的地方，放心吧，我以前常常进墓里，没什么可怕的。”
“什么？”苏茉不说还好，这一说反而把解忧和玉珍吓得脸色发白。
苏茉摇摇头，好笑的道：“我骗你们来着。”
“小姐！”解忧跺跺脚。
“解忧，玉珍姑娘，我跟着大小姐，你们放心。”初一站在旁边，定定说道。
玉珍的脸色似是微微一红，点点头，道：“初一大哥，劳烦你照顾好娘娘。还有，你叫玉珍名字就行了，不必跟玉珍这般客气。”
苏茉盯着他们，眸光碌碌，转而抿起一丝淡笑。
她不在的期间，这几个人感情培养的似乎蛮好。
“你说你常常下陵冢？”后背一暖，有堵身体靠近她，握上她的肩。解忧玉珍几人连忙施了一礼，稍稍退下。
苏茉回头，夜惊兰扶着她的腰，低头端详着她。她身上有太多他不知道的东西。
这人可不比解忧他们好唬弄，他一个眼神，便能洞穿人心。
苏茉脑子里灵光闪过，半真半假的胡诌道：“那都是后世挖掘出的陵冢，有出土文物可供人参观，花点钱，就能玩一整天。不阴森，不吓人。”
夜惊兰匪夷所思的盯着她。
“阿惊，我们可以进去了吗？”苏茉见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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