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查过,连续核对了三遍,确凿无误。应天府推官、兼管南京常平仓事的韩尚贤韩官人,对盘账结果也确认无误。”
说到这里,张悫指了指那位泰然自若的绿袍男子。
他站起身来,拱手道:“下官见过刘统制。”
刘国璋瞥了他一眼,却没有答话,继续问张悫:“盘账结果如何?”
“清查过往五年账簿,南京仓平仓缺短了六十二万五千石粮食,现在仓房里,只余下四万三千石粮食,其中有一半还是掺了泥沙的老陈米。”
刘国璋一听就炸了,“缺这么多?四万三千石,老子有二十三万七千人,一天就要两千五百石粮食,只够吃十七八天的。要疏浚三个月,剩下的日子,让老子的人喝西北风啊!”
汴河堵了一段时间,汴京粮食有些紧张,陈留仓要顾着那边,一粒都不能动。长水军二十多万的口粮,只能从南京仓调拨。
“刘大官人,不好意思,这四万三千石粮食你不能动一粒。”张悫说道。
“什么意思?”
“这四万三千石粮食,还得留着给应天府的禁军和官吏发禄米。我对过账簿,前前后后拖欠了四个月的禄米。年底了,总得给人家补齐,要不然会闹将起来,谁都不好看。
掐头去尾,四万三千石粮食差不多刚刚好。长水军和左护营的军粮,刘大官人,你还得另想办法。”
张悫双手一摊,表示爱慕能助。
刘国璋站起身来,缓缓地走到韩尚贤跟前,指着他对张悫问道:“就是这个玩意,把南京常平仓的粮食都祸祸光了?”
“没错。韩官人自个也认了。六十二万五千石粮食,他做假账,全部偷卖掉了。”张悫答道。
“张副使说得没错吧。”刘国璋转过头来问韩尚贤。
“没错。张副使真是会计高人,钱谷米粮,椎卖转运,尽在心中,下官狡辩不了,也不想狡辩了。过往五年间,南京仓平仓里的六十二万五千石粮食,都被我卖掉了。”
韩尚贤十分镇静,干净利落地承认道。
“嘿!贪官做到你这个份上,还真是蝎子拉粑粑,独一份啊!你贪墨了这么多粮食,一点都不怕,一点都不慌吗?”
韩尚贤淡淡一笑:“我慌什么?天下的官,哪个不贪?上到太师,下到书案,哪个不贪?只是贪多贪少而已。我贪墨了六十二万石粮食,折价卖掉后得了四十多万贯钱。
在贪官中不算少,也绝不算多。我有什么好怕的?有什么好慌的?刘统制无非就是上疏弹劾下官罢了,还能干什么?
当然了,真凭实据摆在这里,刘统制的弹劾肯定是一弹一个准。然后是有司行文,把我夺职罢官,在南京城里受审。哪又如何?
这四十万贯钱,我一个人吃不下的。南京城,汴京城,上上下下,数十位大官人得了我的好处。对了,前些日子,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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