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之所至,生死相随。我一定要跟着哥哥去的。”
符千里三人面面相觑,长叹一口气,拱手道:“二郎,鹏举,高太尉遣人警告我等。为了亲故家小,我等无法下场增援你俩。除此之外,但有所求,尽管说来。”
“可有熟悉玉津园一的人?”
“有!”符千里应道,“我有个故交,在玉津园看守了十余年,那里的一草一木,都十分熟悉。”
狄万仞说道:“我有位好友,在里面养象所任职,常年在那里喂养各种飞禽走兽。”
杨效节想了想说道:“我有个表哥,常年在玉津园一带做买卖,也很熟悉那里。”
“做什么买卖?”
“无本的买卖。”杨效节硬着头皮答道,“所以经常被人追赶,对玉津园一带的偏僻小路,最熟悉不过。”
“请三位哥哥把他们请来。”
“好,马上请来。”
九月十一,宜动土、搬迁、下葬,忌会友、酒宴。
秋高气爽,晨时即到,熙熙攘攘的人群把南熏门挤个水泄不通,准备开门的禁军吓了一大跳。
“快些开门!我等还要去看刘二郎与蔡五郎的一笑泯恩仇。”
“是啊,玉津园今天有好戏上演,我等要去抢好位置,不要误我!”
禁军正要呵斥几句,猛地看到人群有太多自己惹不起的人物,脖子一缩,老老实实地打开城门。
城门一开,人流、檐子、软轿、暖轿、骡车、牛车,乱哄哄地一涌而出,沿着大路向玉津园正北门—承平门汇集。
暖轿、车辆停在承平门对面的碧水楼,贵人们出轿下车,径直上楼,与人打着招呼,寒嘘几句,纷纷走到各自预定的位置上。
普通百姓只能在承平门前的空地上挤得人山人海,还有不少的百姓围着围墙转动,寻找空隙,伺机钻进去。
可惜今日这玉津园被禁军围得水泄不通,又铁面无私,无论如何求情贿赂都不肯放入。
等着看戏的百姓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刘二郎是哪里来的好汉?”
“听说是从明州来的,跟蔡家是故交。”
“故交怎么还斗上了?”
“谁知道呢。说是祖辈传下的纠纷,后人要斗口气。”
“胡说,我听说是刘二郎和蔡五郎为了争撷芳楼行首罗蕊蕊,才在这玉津园摆下这出赌局,谁赢了,谁就能成为罗蕊蕊的入幕之宾。”
“什么撷芳楼行首罗蕊蕊,明明争的是樊楼行首樊美兰。”
刘国璋和岳飞与普通人无异,穿行在众人之间。
“哥哥,这些人说的什么啊!好端端的应约救人之事,怎么变成了争风吃醋之事了?”
岳飞忿忿地说道。
“这就是蔡老五的厉害之处。事情被我闹大了,他怎么都遮不住了,索性把水搅浑,真相混在乱七八糟的假言里,也就没人注意到。你且听,还有更离谱的。”
刘国璋话刚落音,那边传来一番话,“你们这是哪里听来的谣言,明明是刘二郎打杀了杨内相的亲侄儿,为了报仇,杨内相假借蔡五衙内和高太尉之手.”
说得绘声绘色,仿佛几人密谋时,说话的人就在旁边。
“错了错了,是刘二郎一把火烧了汴河边上的满金堂,断了高太尉的财路。高太尉恼了,叫无忧帮在玉津园摆下这一场生死局,再让蔡五郎出面邀请刘二郎。”
“胡说八道,明明是刘二郎和蔡五郎在明金号竞买一棵南海五尺龙血珊瑚,争执不下,便在这玉津园摆下赌局,胜者拿走。
对了,你们有押谁赢?蔡五衙内还是刘二郎?”
十几种传言,有鼻子有眼,说得人都坚持自己所言是真相,其余的说法都是谣言。
岳飞听得头昏脑涨。
“飞哥儿,管他说什么,我们只需记住自己的任务就好。”
“救出正道和德远两位先生。”
刘国璋拍了拍岳飞的肩膀,“准备好了吗?飞哥儿。”
岳飞的脸色无比坚毅,“哥哥,准备好了。”
两人正要转身,那边传来一阵哄闹声:“飞将军来了!”
人群像潮水一般,向那边涌去。
“飞将军?是哪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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