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堆里,只剩下我一个活人,瘆得慌,待不住。”
刘国璋长叹一口气,说不出一个字来。
“下了山我就只想回东京城,回到哥哥身边。可是王队将给我买的骡马,给累死了,我身上又没有多余的钱,只好走着回来。
走了几天,看到一队骑着马的人,打着旗帜,吹吹打打。路人说是出使北辽,给北辽国主祝寿回来的使团。
直娘贼的,我跟大父等人在边关跟北辽契丹狗拼得你死我活,这些家伙居然去给契丹狗的国主祝寿。我寻得机会,偷了他们的一匹马,日夜兼程直奔东京。”
刘国璋大吃一惊,大眼,你也太猛了。
不过很符合我口味啊。
“你骑的那匹马呢?”
“我在白马津过黄河前就放跑了。过了黄河,我换了衣装,雇了骡车,走了两天赶到东京城。”
还算你聪明!军马都有记号的,一旦被查到很麻烦。
“今天下午刚进东京城,就听到哥哥跟鹏举在玉津园大展神威的事迹,恨得我,为什么不早到一天,也能跟着哥哥杀个痛快。
我先去约定的外城西厢法云寺,在那里留下记号,然后转进内城。一边打听哥哥的事迹,一边找哥哥的踪迹。
哥哥跟鹏举在伽蓝寺大破无忧帮的事,茶馆瓦舍里传得沸沸扬扬。我就在想,无忧帮肯定会找哥哥寻仇,跟在无忧帮的屁股后面,说不定能找到哥哥。
正巧,听到仁和酒楼无忧帮跟人打起来,我就连忙跑过去,结果还真遇到哥哥。”
“确实是天意!”
仁和酒楼前,要不是张猛突然出现,自己就真得生死未卜。
就算无忧帮众一时半会被唬住,不敢动手,可很快就追上来的那些河西家杀手,自己也吃不消。
“吱呀”一声门响,一位十三四岁的丫鬟走进来,鬓如乌云,面容娇嫩清雅,看到刘国璋半坐着,惊喜道:“恩公醒了!”
恩公?
不是你们救了我,怎么还叫我恩公?
丫鬟看到刘国璋一脸疑惑的样子,连忙解释道:“恩公,你不记得了?川湟街口,你从杨鼠头手上救下的那一家人,我就是那个丫头,许细娘。
“哦,许细娘!”刘国璋想起来,“我不是让符七郎把你们送走了吗?”
“院主把我们一家接到陵光院,第二天,那个杨府就把我家的借条送过来,院主当着我们的面烧了。说那个杨戬以后再也不敢找我们麻烦。”
这么牛!?
“恩公.”
“叫我刘二,或者二郎都可以。”
许细娘脸色微微一红,“那我就叫恩公二郎。”
“可以,可以。”
“这是熬好的药,请二郎喝下。”
“好。”刘国璋伸手去接,却发现左臂和右肩被包扎得严严实实,动弹不得。
“二郎,让奴婢喂你喝药。”
“你喂?”
“是啊,二郎在昏睡时,都是奴婢喂的。”
“嗯?”刘国璋转头看着张猛,“不是你吗?”
“哥哥,我只会灌药,不会喂药。”
“不是你喂药,你干嘛坐在床边?我还以为这两天都是你一直照顾我的?”
“我照顾哥哥了啊,换衣服、搽拭身子,都是我动的手。”
完蛋,我怎么觉得自己不干净了啊!
“打住!”刘国璋连忙阻止张猛的表功,“我要喝药。”
许细娘在床边坐下,一手端着药碗,一手拿着调羹,小心地给刘国璋喂药。
这药喝的,一点都不苦!
“谢谢细娘。”
“二郎客气了,这是细娘应该做的。”
“对了,你们这陵光院,都是女的?”刘国璋还记得进院时,看到的情景。
“是的,我们陵光院是官家敕造的女冠道观,供奉守护南方的陵光神君。院里的人,都是女冠。”
“那你们院主可真是.”
“我怎么了?”一人推门进来,朗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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