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只觉得视野一片血红,还当自己瞎了,扯着嗓子杀猪似的鬼哭狼嚎起来:“花解忧,你个狗娘养的,你敢伤我眼睛!你等着,我绝、绝……绝对不放过你!!!”
“嗨呀,我好怕哦。”
舒凫打完一套组合拳,也不与他们纠缠,一跃而起,转身就向记忆中花家所在的位置跑去。
“你、你打了人还想跑?追,快给我追!”
穆大哥七窍生烟,双腿却软得站不起来,只能躺在地上撒泼打滚,“把他给我抓回来!我要扒了他的皮!”
舒凫换了这副五短身材,跑起来总觉得有点别扭,不仅小胳膊小腿儿,而且老担心扯着蛋。
不过,她还是按照记忆中的路线,遛着身后一长串气急败坏的熊孩子,成功抵达了花家附近的一条小巷。
孩子们气喘吁吁地追上,还来不及叉腰发表一番“看你往哪里逃!”之类的反派经典台词,就只见舒凫顺手抄起墙边一根竹竿,朝向道旁一棵歪脖子老树枝头一挑——
——挑出个砂锅大的马蜂窝来。
舒凫:“吔我这招横扫千军啦!!!”
“呜哇啊啊啊啊!!!!”
长竿横扫过处,马蜂窝在前头几个大孩子头顶炸裂,愤怒的马蜂像一团黑云似的卷了出来,穷凶极恶地朝向他们脸上、身上蜇去。
就在他们人仰马翻、哭喊声响彻半条街的时候,舒凫已经利索地翻过围墙,一溜烟跑得没影了。
……
舒凫回到花家的时候,只见家中景象和先前一般,花父、花母相对而坐,愁眉不展,好像背负了平常人半辈子的凄苦辛酸。
与上一次不同的是,花家兄弟中的“弟弟”正站在院落里,若有所思地仰望天空,肩头披着一领破旧的雪青色斗篷。
舒凫记得这件斗篷。
花忘愁年幼时发过一次寒症,花母心疼他,东拼西凑缝制了这件斗篷,供他冬日御寒之用。花忘愁不解其意,只是觉得欢喜,无论寒暑都牢牢捂在身上。
然而,就连这点小小的欢喜,也成为了旁人嘲笑攻讦的理由。
斗篷被人扯破,被泼上泥浆、踏上脚印,久而久之,也就渐渐地不能穿了。
隐身幕后的花童冷不丁看见这一幕,一时间有些恍惚:“弟弟……”
自然,此弟弟不是彼弟弟,而是与舒凫一样,被花童送来沉浸式体验幻境的江雪声。
他与舒凫的目光在空中轻轻一碰,自然心知肚明,开口道:“凫……哥哥,你回来啦。”
按照幻境设定,他们必须扮演花家兄弟的角色,不能以真实名姓相称。但除此之外,他们的行动很少受到限制。
或者说,花童本想施加限制,但看见舒凫方才那一通暴力操作之后,他便鬼使神差地住了手,端看他们如何表现。
“先……弟弟,你没事吧?”
舒凫走近江雪声身前,双手扳过他肩膀,从头到脚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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